秘境内殷月蛰站在树枝上,扶着树干眺望远方,目光在那一望无际的山林中反复徘徊。
    “凌盛清真的没告诉你那个魔修和正修坐化的地方在哪?”烦躁的皱起眉殷月蛰低头朝着树下的安霖喊道。
    “没有!这个秘境虽然掌控在凌家手中,但从来都没有人进来过又怎么可能知道坐化的地方在哪。”安霖给绫戈熬着药没好气的回复殷月蛰。
    问问问,都问了多少遍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
    殷月蛰呲牙,抓着树干身形矫健的又往上蹿了不少直接站在了树梢远望。
    现在距离她们进入秘境已经过去了四天,在血脉的优势以及无数丹药的加持下,她的伤势已经恢复了许多,除了妖骨时而还会有隐隐的疼痛以外,基本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但绫戈的伤势就要严重许多鳞蛇刺不仅有倒刺会撕扯开血肉,更是有耳啼淬炼进去的毒药,安霖这几天就一直在想办法化解她体内的毒。
    “你们人类的身体好脆弱哦。”从树上跳下来看着安霖正在绫戈的手上划出一道五公分左右的浅口,缓缓放出浓稠的黑色毒血殷月蛰十分欠揍的笑道。
    “是是是就你小殿下妖修最厉害伤势恢复的快还百毒不侵我等区区人类修士怎么能和小殿下你比呢?”
    目不斜视的面对殷月蛰的嘲讽安霖小心翼翼的将绫戈手臂上的毒血擦干净然后在伤口上又浅浅的加深了一点让更多的毒血能够流出来。
    没必要和一只幼稚的灵兽崽子吵架,这是安霖这四天以来学到的最重要的事情。
    道侣不在身边的灵兽崽子嘴再欠都没事,反正那酸味都已经散的三里地以外都能闻到了,作为一个成熟的人类修士,安霖所要做的,就是时刻陪着自家道侣,不管是抱着还是背着,都绝对不能让道侣累着。
    “呵。”喉间挤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冷笑,殷月蛰一伸手指向斜侧方,“我觉得他们坐化的地方应该是在那边,等会儿绫戈的毒血放完,就往那边走。”
    “随便,不过这个秘境全是密林,你确定往那边走真的有东西?”安霖对此表示有些怀疑。
    殷月蛰冷下脸,冷哼:“你在怀疑本殿下作为灵兽的本能?他们坐化的地方不可能没有天材地宝,只要有本殿下就一定能找到!”
    这可是灵兽的种族技能,对天材地宝以及各种法器异宝的波动极为敏锐,要不怎么说修为高的灵兽和妖修的手上总会有许多好东西,这可都是他们自己一点点找来的。
    之前殷月蛰对这些波动还算不上敏感,但随着血脉恢复的越来越多,她也渐渐能能够感知到天材地宝的波动以及大致的方向。
    只要靠近了,她就一定能找到。
    安霖其实想带着绫戈找地方静养等待十五天过去以后再打开秘境入口出去,但她的储物戒指里带着的丹药和灵材都是疗伤的,化解毒药的却少之又少,
    而绫戈体内的毒又来的异常凶猛,她身上剩下能用的灵材已经剩不下多少了,要想撑到离开秘境,就只能想办法在秘境里弄到灵材,跟着殷月蛰就是最好的选择。
    在绫戈的血终于多了几分鲜红后,安霖迅速止住了她的血,将伤口包扎好同时喂了许多丹药进她的嘴里,这才把依旧昏迷的绫戈背到了背上:“走吧,就算是找不到坐化的地方,能找到些有用的灵材也是好的。”
    一路朝着那个方向走去,殷月蛰心中的小九九其实比安霖想的还多了一道。
    谁要等十五天再出去啊,这个秘境就是那两个死掉的修士搞出来的,只要找到他们坐化的地方,就肯定有办法可以找到立刻出去的办法!
    另一边南岷城内,江衍站在一处暗室内,看着角落中的那个人一双眸子黑沉的深邃,犹如漩涡一般看不到任何情感。
    “月蛰去哪了?”蹲在那人面前,江衍的嗓音嘶哑低沉,带着说不出的死寂之感。
    “死了,几个自不量力的小鬼,以为用了秘法提升了修为就能逃得掉?还不是喂了我的鳞蛇刺。”那人轻嗤一声,阴笑道。
    窗外透进一丝光亮照在那人的身上,一张脸上满是血污与伤口,靠坐在房间的角落中,手脚都被人拧成了麻花呈诡异的弯折状。
    手腕和脚腕上各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把耳啼的手筋脚筋全都挑断了。
    鳞蛇刺被江衍握在手中,已经被鲜血浸透。
    那双白皙好看,被殷月蛰护着鲜少沾染血液的手,鲜血一层一层覆盖其上,已经出现了厚厚的血壳。
    毫无光亮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波动,江衍抬起手,鳞蛇刺狠狠的刺入了耳啼的腹部,唯有蛇头还留在外面。
    缓缓移动鳞蛇刺在耳啼腹中搅动,江衍听着耳边传来忍痛的声音,竟然隐隐有几分报复的快感。
    心里的戾气越来越重,江衍移动鳞蛇刺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将那伤口扩大了数倍,数不清的内脏碎块从里面被搅弄出来淌了一滴。
    她不怕会把耳啼折磨死,化身后期的魔修,只要不是头颅被砍神魂被毁,肉.体损伤的再严重都能很快的恢复过来。
    “阿衍。”温蕴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江衍搅动着鳞蛇刺的手一顿,看着那血肉模糊几乎变成一团烂肉的躯体,毫不留情的将鳞蛇刺抽了出来。
    接着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个瓷瓶,站起身打开塞口,将瓷瓶中的液体全都倒在了上面。
    “嗤嗤”的腐蚀声以及那恶臭的腐肉气味随着耳啼的嘶吼的喊叫声传开,江衍将那瓷瓶丢到一边,低声道:“这是月蛰炼制的,说是专门用来毁尸灭迹留了一些给我玩,怎么样滋味不错吧。”
    回应她的只有耳啼的嘶吼声。
    “好好享受吧,毕竟这可是月蛰亲手炼制的。”丢下一句话,江衍转身朝着房间外走去。
    温蕴站在门口,担心的看着江衍。
    此时的江衍浑身血污,一双眸子看不到任何光亮,就好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自从两天前她们在南岷不远处抓到了正在疗伤的耳啼后,江衍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在这个房间中不断逼问耳啼殷月蛰的下落。
    “师祖何事?”将鳞蛇刺收起,江衍的声音依旧听不出任何感情。
    温蕴叹了口气:“之前有弟子在将军府底下的一间密室中发现了一个人,受了重伤一直昏迷,在刚刚醒了过来,就一直说要见你。”
    “城主府下面的密室?找我?”江衍略显迟钝抬起头,仿佛是在思考那个人究竟是谁,忽然她的眼睛一亮,连忙按住了温蕴的肩膀显得异常激动,“师祖,他现在在哪?”
    “就,就在将军府。”温蕴没想到江衍的反应会如此的激动,一时愣住结巴了一下,然后就看江衍犹如一阵风一般,瞬间消失在了眼前。
    城主府和将军府的位置并不远,江衍一路狂奔到将军府,随便抓住一个弟子就问清了那人在哪个房间,立刻就冲了过去。
    大力的推开门,江衍既忐忑又有些想退缩。
    她希望这个人是凌盛清,又不希望是他。
    现在还没有找到殷月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人尸都没找到,她就还能抱有一丝希望,说不定小道侣只是受了重伤在哪里不闭关疗伤忘了时间呢?又或者只是纯粹玩心又上来了,故意躲着她玩呢?
    无论怎么样,只要没有一个确切的结果那就是还有希望。
    可如果这个人真的是凌盛清,作为安霖的父亲,他不可能不知道安霖的情况,是生是死,可能就只有他最清楚了。
    温蕴随后赶来时,就看到在江衍在门口疑迟着不敢踏进去,一手撑住门框,痛苦喘着气的模样。
    “师祖,你帮我进去问问,他知道月蛰现在在哪吗?”嘶哑的嗓音带着一触即碎的脆弱,江衍的语气恳求颤抖。
    “好。”不忍看着江衍为了一个答案如此痛苦下去,温蕴走入房间之中,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凌盛清。
    “前辈可是清涯剑宗的温长老?”凌盛清看清来人的面容有些吃惊。
    “是,我需要你回答一个问题,你可知道我清涯剑宗的殷月蛰现在何处?”温蕴对凌盛清能认出自己的身份丝毫不意外,沉声问出江衍的问题,等待着凌盛清的回答。
    凌盛清吐出一口气,声音大了几分:“是少宗主问的吧,我刚刚好像听到她的声音了。”
    温蕴没有回答,算做是默认了凌盛清的话。
    “呼,少宗主就在门口吧。”凌盛清接着道,身外化身被毁,虽然要不了他的命,但也让他的神魂受损严重,现在半分都放不出来。
    温蕴依旧没有说话。
    费力的清了清嗓子,凌盛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更大,能够传入到门口江衍的耳中:“少宗主不必担心,殷小友和晗儿绫儿现在都在秘境之中,再过些时日便可出来。”
    一句话犹如灵丹妙药一般点燃了江衍死寂的心,跌跌撞撞的冲进来站到凌盛清的床边,嘶哑着声音重复:“月蛰现在在秘境里面?那个有魔修和正修坐化的秘境里面?”
    她现在的样子实在太过骇人,瞳孔正中微微的泛着些许洪芒,凌盛清看着她这副模样郑重的点点头:“是,当时情况危机,我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让她们到秘境里面去,才能躲过那个魔修。”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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