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们星期天到家晚,回家洗漱后便睡了。
    第二天,云善上学路上听李爱聪说,村里的小孩从已经星期六开始给大人们打扇子挣钱。
    5月底的天气越来越热,小孩们终于上岗了。
    云善很是羡慕,“星期六、星期天我也去挣钱。”
    西觉早就给他做好了装备。
    “到时候我和你一块。”李爱聪知道他有工具,“咱俩换着骑风扇车。”
    “好。”云善答应下来。
    李爱聪问他们在市里的事,三人一路说到学校。
    秀枝做好了衬衫拿给李爱诚试。
    “有些大。”秀枝仔细地看过后说。
    李爱诚很满意,对着镜子照了又照,“明天我就穿这个。”
    “那不行。”秀枝说,“我得先给小丛老师看。”
    “让他看看我做得有没有问x题。”
    “能穿还能有啥问题?”李爱诚道。
    “作业做完能不给老师看?”秀枝催着他脱衣服。
    “我现在就拿给小丛看。”李爱诚说,“他看完了,我明天再穿去上班。”
    家里这会儿马上要吃晚饭,秀枝和秀才今天留在李家村吃晚饭。
    村里吃饭早,李爱诚家吃过晚饭,太阳才刚落下去。
    李爱诚一家锁上门,都去西觉家串门。
    云善正在棚子下骑风扇车,小丛、坨坨、西觉和花旗围在车边勾毛线。兜明不在。
    风扇的扇叶呼呼转,李爱诚往靠近了些,感受到风吹在腿上。
    “累不累?”
    “不累。”云善蹬着车回。
    秀枝把衣服拿给小丛看,“做好了。”
    小丛接过衣服仔细检查,针脚密实又美观。衣袖、领子、各处裁剪都没问题。
    “我是按照爱诚尺寸量的。”
    “他穿着还显大。”
    小丛让李爱诚穿上衣服,果然大了些。
    他拿尺子边量李爱诚的尺寸,边对着秀枝记在纸上的尺寸。
    衣服做大,还是量的尺寸有问题。小丛给秀枝指出来,秀枝拿着皮尺又重新量了一遍。
    齐秀才也想骑风扇车,站在旁边对云善说,“你骑累了,给我骑骑。”
    云善正对着的地方就有风扇,他蹬车不止给人家扇风,自己也能扇风。
    又骑了好一会儿他才下来换齐秀才上。
    尽管扇着风,骑的时间长,云善脑门上也冒出了很多汗。
    他自己跑进屋倒了杯水,端出来边看齐秀才骑车边咕嘟咕嘟地喝水。
    小白带了条黄狗跑回来,两条狗站在前面,也瞧着齐秀才骑风扇车。
    “这是谁家的狗?”坨坨问李爱波。
    李爱波仔细瞧瞧说,“像是李爱田家的。”
    李久福看过也说,“是爱田家的。”
    齐秀才蹬得很起劲,风扇往外呼呼地吹风。
    “还真凉快。”赵秀英坐在坨坨和李爱波后面道。
    “能吹5个人!”云善立马告诉赵秀英。
    赵秀英抬头看一眼风扇说,“能吹。”
    云善把上回西觉给他算的账说给赵秀英听。
    隔了这么多天,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赵秀英听了直笑,“我看这生意好。”
    “上个星期天,村里小孩挣钱了都来买冰棒吃。”
    “我也买冰棒。”云善道。
    赵秀英勾起毛线,又笑,“你来吃不要钱。冰棒是你家做的。”
    绿豆沙都是小丛和花旗熬的,冰棒也是他们做的。
    云善之前还跟着做过几回冰棒。
    听了赵秀英的话,云善也觉得不用给钱了。自家做的东西,哪里还用买呀。
    吃的、穿的、用的,他都不缺。云善睁着大眼睛在想挣钱了买点什么。
    拖拉机有了,电视机有了......
    云善想不出来买什么,于是便不想了。
    李爱波开了个大西瓜,大家放下手里的活去吃西瓜。
    兜明吃得快,不用几口,手里只剩下绿色的瓜皮。
    云善跑过去要走瓜皮。
    他拿着瓜皮跑去南边丢进鸭圈里。
    圈里的鸭子们“嘎嘎”叫着,一拥而上地啄着西瓜皮。
    西觉吃完西瓜,拿着西瓜皮坐在那,等云善来收。
    云善不攒着一起拿,看到谁吃完西瓜,他就去要瓜皮,一趟一趟地往南边跑。
    除了给鸭子、鹅吃西瓜皮,他还丢了两块西瓜皮到鸡圈里。
    鸡也围过来啄西瓜皮,看样子也喜欢吃。
    别人或坐或站地边聊天边吃西瓜,很是悠闲。
    只有云善一手拿西瓜,一手拿西瓜皮,一趟又一趟地跑,像个勤恳的小蜜蜂似的。
    一块西瓜下肚,云善本来就挺着的肚皮,这下更圆了。
    花旗又拿了一块西瓜给他,云善摆着手不要,“饱了。”
    “这是水饱。”李爱波笑着说,“不是真正的饱,一泡尿就没了。”
    “西瓜到肚子里就成水了。”
    云善,“肚子里还有饭。”
    李爱波笑,“忘了你是实心的。”
    坨坨听了哈哈地笑。李爱波是在说云善胖。
    “我不是。”云善拍肚子给李爱波听,“嘣嘣嘣”地响。
    他看向坨坨,“坨坨是实心的。”
    这话是坨坨上回告诉他的。坨坨还说他是空心的。
    大家听了都笑起来。
    西觉眼角带笑地看着云善。这里就云善不知道李爱波说他实心的意思是说他胖。
    “你还说坨坨。”李爱波笑着说,“没准你比坨坨还重。”
    “拿称来,我给你俩称称。”
    妖怪们家只有杆秤,不好称体重。
    李爱波特意把坨坨和云善带回家,用称粮食的磅秤给他俩称重。
    没想到,云善还真比坨坨重一斤。
    “你是真实在。”李爱波道。
    “嗯。”云善还以为李爱波夸他,高高兴兴地应下了。
    他拿了最小的秤砣在手里玩。
    李爱波让他放下来,云善睁着大眼睛仰头看着李爱波商量道,“爱波~给我玩玩。”
    坨坨悄悄地站在云善身边跟他比身高,他不在意体重,但是还有点在意身高。
    不过现在他和云善身高差不多,自己看不出来到底谁高。
    上一次量身高已经是好几个月前了,那会儿云善只比他矮1毫米,现在估计应该是比他高了。
    坨坨有点心酸。但是之前他想了很多,也就心酸了一下。
    云善把那个小秤砣拿回家玩,李爱波叮嘱他,“别弄丢了,玩过了给我。称重的时候要用。”
    “好。”云善答应着。
    不知道他怎么对秤砣兴趣那么大,做功课的时候把秤砣放在桌上看着。
    就连看电视,云善坐在小板凳上也要把秤砣握在手里。
    坨坨穿着绣了小麦的新肚兜,站在旁边问,“你为什么喜欢玩秤砣?”
    “圆的。”云善把秤砣拿起来给坨坨看,“铁石头。”
    “这就是铁的,不是石头。”坨坨跑去堂屋搬了个板凳来,和云善坐在一排一起看电视。
    其他妖怪们躺在炕上听着电视的声音。
    坨坨看得聚精会神,忽然听到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然后云善大叫了一声,紧接着放声大哭。
    坨坨转头看,云善弯着腰手捂在脚上,秤砣掉在他脚边。
    “怎么了?”花旗和西觉从炕上跳下来。
    坨坨,“好像是秤砣砸到云善脚了。”
    西觉蹲在地上,脱掉云善的鞋子。
    云善右脚有两根脚趾有点红。
    “砸到脚了——”云善呜呜地哭,“疼啊——”
    “我疼啊——”
    应该是太疼了,云善哭得声音很大。
    “第三根脚趾断了。”西觉摸过后说。
    妖怪们都蹲在那看云善的脚。
    花旗紧张地说,“接上。”
    云善听说他的脚指头断了,哭得更大声。张着嘴巴哇哇地嚎。
    “太小了。”西觉看着那么点点的小胖脚趾,估计只有他半个指节大。
    坨坨,“小了也得接吧?”
    “我去找根小棍子来。”兜明起身去院子外。
    在外面转了一圈没找到那么小那么细的东西,于是找了根筷子劈了筷头的一小段拿进屋。
    小丛剪了细细的布条。
    花旗把云善抱到炕上,西觉蹲在炕边,把竹筷头绑在云善右脚的第三根脚趾上。
    云善还在掉眼泪,这会儿已经不大嚎了,一抽一抽地哭。
    “好了。”花旗哄他,“骨头长好就好了。”
    “嗯。”云善眼泪吧嗒地点头,抽噎着对西觉说,“给我做个拐。”
    秀枝二叔腿断了,腿上打了石膏,天天拄着拐走路。
    云善见过他好多回,看到秀枝二叔把拐夹在腋下走路的样子。
    这话让妖怪们哭笑不得。
    脚指头受伤可以用脚后跟走路,倒是用不上拐。
    西觉笑着哄他,眼里带着心疼,“行,给你做一个。”
    “秤砣怎么会砸到你的脚?”小丛问。
    云善摇头。
    小丛估计应该是云善看电视睡着了,秤砣从手里掉下去才砸到了脚。
    “下次睡觉前你别玩秤砣了。”
    “嗯。”云善软乎乎地应着。
    坨坨问他,“你明天上不上学?”
    “上。”云善说。
    坨坨惊讶地问,“脚不好使,你不歇歇?”
    云善,“我拄拐。”
    坨坨:......
    或许还是疼,云善还掉眼泪。
    花旗把他放到枕头上,坐在他旁边说,“云善睡觉吧。睡着就不疼了。”
    云善相信了,闭上眼睛睡觉。
    很快他就真睡着了。这会儿到了他睡觉的时间。
    花旗和西觉惦记他的脚,夜里起来看过两回。
    云善的脚趾肿得更厉害了,不过他睡得安稳,一夜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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