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善做完功课,告诉小丛x,“手指头疼。”
    他把自己右边中指伸出来给小丛看。
    花旗和西觉都走过来,看到云善右边中指上微微鼓起一块,带着些黄色,有点像薄茧。
    花旗轻轻捏了捏云善的手指头,发现鼓起来的那一块硬硬的。
    “用铅笔写字磨出的茧。”小丛看过后说。
    “哎呀。”坨坨捏着云善的手指头惊讶地说,“怎么还磨出茧了?”
    “你没茧?”花旗看向坨坨。
    坨坨伸出手,胖手上一点问题也没有。
    云善看了后说,“坨坨没有。”
    兜明问坨坨,“你上课不写字吗?”
    “不写啊。”坨坨说,“老师讲的我都会,干嘛还要写。”
    坨坨每天基本只有写作业、收毛线的时候拿铅笔。
    “下回别叫云善写信了。”花旗心疼云善,“一写写好几张纸。云善的手能受得了?”
    “你自己会写字。下回你写。”
    坨坨也心疼云善,“我写就我写。”
    “云善,你是不是很疼啊?”
    “一点点疼。”云善低着头看自己手上的茧子说,“不拿笔不疼。”
    花旗说,“以前我们学习的时候也用铅笔,手上也没磨出茧子。”
    “你们皮糙肉厚,云善能和你们比吗?”坨坨说完就躲云善后面了。
    花旗冷笑一声,“我们?你不皮糙肉厚?”
    坨坨点头,冲着花旗讨好地笑笑,“我也厚。我也没磨出茧子。”
    “云善不一样。他是个人类小孩。”
    村里大人骂小孩经常说脸皮厚、皮厚,云善觉得皮厚不是好事,皮不厚好。
    这时候听花旗和坨坨这么说,他赶紧说,“我皮不厚。”
    “你嫩。”西觉打了点热水让云善泡手。
    给云善洗完手和脸,西觉拿了霜把云善的手和脸都仔细擦了一遍。
    云善的每根手指头西觉都仔细检查了。云善两小肉手白嫩嫩的,捏起来很软,在西觉看来很漂亮。
    只是云善右手中指上的薄茧越看越显眼。
    西觉和小丛商量着弄块布给云善垫在手指头上。
    第二天早上,小丛起来找了块碎布,比着云善的手指头,给他缝了一个小套,让云善写字的时候套在手上。
    段宝剑早上听到小丛说话。这回没等云善骚扰他们,他自己先坐起来了,“弄什么呢?”
    “云善手上磨出茧了,我给他做个布套。”小丛捏着针回答。
    “啥茧子?”段宝剑对云善招招手。
    云善跑过去,把中指伸出来给他看。
    “写字磨出的茧子。”段宝剑说,“我还以为你手掌心长茧子了。”
    “这茧子我也有。”段宝剑把自己的右手中间给云善看,“上过学的人都有。”
    “包也没用。一个劲地把茧子磨硬,以后写作业就不疼了。”
    “那得写多少作业?”坨坨一听,觉得这样也太惨了。
    段宝剑,“写字写多了就这样。你手上没有?”
    坨坨摇头。
    “可能你皮厚。”段宝剑说,“再上一学期,你肯定得长。”
    坨坨:......再上一个学期他也不会多写作业的。能不动笔,他绝不动笔。
    趁着云善刚练完功,花旗天冷不出门,坨坨凑到云善身边,非常小声地说,“花旗是最皮厚的,他是蛇,天天在地上爬。”
    “皮在地上稍微磨磨就厚了。”
    云善听了眯起眼睛笑,坨坨也笑。
    李久福看了,对李爱波说,“这两兄弟多好,天天高高兴兴的。”
    笑完了,坨坨叮嘱云善,“你别和花旗说。”
    云善点头。
    兜明昨天听坨坨说李爱聪现在学习很刻苦。
    早上李爱聪来,兜明鼓励他,“好好学习,考试肯定能考好。”
    他难得多说了一句,“不会做的题目多做几遍,以后就会了。”
    李爱聪点头。
    一年级的课程没多难,班里同学最近放轻松了些。坨坨听说大家已经把书本都复习一遍了。
    班里又有几个小孩来报名参加花蝴蝶计划。
    坨坨翻了一遍本子,发现他们班同学全部参与花蝴蝶计划。
    云善套了布套子写了一会儿字,觉得不习惯。他把布套子撸了下来。
    坨坨小声问,“拿下来你手不疼?”
    “不舒服。”云善说。
    坨坨看着云善手里的铅笔硌在他右手中指上,把那处薄茧压得发红。“你轻点。”
    云善放轻力道,连写出来的字迹都轻了些。
    西觉刻完了一个章,这两天没干别的,一直在刻章。他好像找到乐趣了似的,坐在桌边一刻就是一下午。手艺越来越熟练,章子刻得也越来越快。
    如果只是刻字,西觉现在一下午能刻出来四个。
    期末考试前一天晚上,西觉把云善和坨坨的印章刻出来了。
    西觉按照坨坨的要求,在印章上方给他雕了个人参。那块石头本来就黄,雕出来的也是个黄人参,不过颜色要比坨坨的本体鲜艳些。
    云善的印章就很简单,只是一块简单的黑色小方章。
    坨坨和云善两人很高兴,一人拿了一张白纸玩盖章。把纸上盖得密密麻麻的全是名字。
    西觉还没给李爱波刻印章,李爱波眼馋地跑过来看云善和坨坨的章子。
    本来他只打算刻个像云善那样简单的方章,现在看到西觉给坨坨雕了个人参很好看,李爱波说,“我想雕个老虎的。”
    李爱波说,“老虎多威风,比小萝卜好看多了。”
    兜明看过来,高兴地说,“老虎威风。”
    李爱波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高兴了。
    坨坨寻思哪里有小萝卜,反应过来才明白李爱波说他章上的人参是小萝卜。
    坨坨立刻不满地大叫,“什么萝卜?这是人参!”
    “人参是长萝卜样吗?”李爱波捏着坨坨的印章仔细地看。
    “哪里像萝卜了?”坨坨指着印章上的小人参说,“萝卜能有这么多须?”
    段宝剑看了后说,“哪有人参能长这么胖的?真长得像萝卜。”
    “有。”云善说。
    坨坨,“那是你们没见过。我们山里就有这么胖的人参。”
    云善,“对。”
    “再胖那也不能像萝卜。”段宝剑对西觉说,“西哥你这有点不对。”
    坨坨心想哪里不对了。这和他的本体很像!
    西觉抬头看了一李爱波和段宝剑眼,嘴边挂着笑回道,“山里是有这么胖的人参。”
    李爱波和段宝剑两人都没见过人参,只在书上看过图片。
    李爱波说,“这和书上画得不一样。”
    坨坨小声地咕哝,“人参就不能长得胖了?”
    第二天,坨坨把段宝剑给他买的小印泥带上,再带上他和云善的印章,高高兴兴上学去了。
    前两节课是林老师上课。上午三四节课考试,下午讲卷子。明天就放假啦!
    整个班级里的小孩们今天都表现得十分兴奋。
    西觉收毛线的时候,听到小孩们叽叽喳喳地说着放假的事。
    坨坨利用剩余的时间快速在讲台上给大家开了个小会。
    “寒假隔3天收一回毛线花,还在教室里收,早上9点收到9点半。”
    关于寒假收毛线花的事,妖怪们提前几天就商量过了。坨坨也找林老师要了一份教室的钥匙。
    “要是你们走亲戚,可以派家里大人来。”
    “只有自己参与捐钱的,如果你们不来,要写份说明给我。我好记录捐钱金额。”
    “去南方做生意的人大概2月7号或者8号回来。等卖完东西,我们大概会在2月10到2月15号之间结清货款。”
    “太好了,赶在年前发钱。”林华高兴地说,“到时候我要拿钱买肉。今年多吃点肉。”
    小孩们都欢呼着要买肉。
    邹冬冬问坨坨,“卡车还是14号来吗?”
    坨坨点头,“不过从风城到这儿就得傍晚了。你们还来看吗?”
    “当然看了。”邹冬冬说,“我还想去卡车上坐一坐。”
    “我要照张相。”宁小春笑着说,“云善你帮我照一张,我给你洗照片和胶卷钱。”
    说到照片,坨坨想起来他们一年级的小朋友们还没有拍过班级大合照。
    坨坨想着下午带照相机来,给大家一起拍张照片。
    两节课,马上要迎来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
    坨坨拿出他的印章对云善说,“一会儿盖完章,你记得在前面加个‘花’字,不然老师又要罚我们抄名字。”
    “好。”云善点头赞同。
    邹冬冬凑过来问,“你们哪来的印章?”
    “西西做的。”云善说。
    “西哥好厉害,什么都会做。”邹冬冬拿走云善的印章,蘸了印泥,在自己手背上盖了个红戳。
    云的繁体字比简化字多了个雨字头,邹冬冬不认识,他说,“云善,你的名字刻错了。”
    “没错。”x云善说,“这是繁体字。”
    邹冬冬翻开字典查了一下,云字旁边果真有个带雨字头的繁体字,“你的名字一下子复杂了,多了好多笔划。”
    第三节课先考语文,齐老师发了试卷,坨坨把印泥打开,和云善一人在印泥上蘸了一下。
    齐老师站在讲台上,看着他俩在试卷姓名处盖上章。
    不等云善和坨坨在姓名前面补上“花”字,齐老师赶紧走下来说,“你俩能这样写名字?”
    “有名字。”云善指给齐老师看试卷上的印章。
    “考试哪有盖章的。”齐老师说,“你俩重新好好写。”
    坨坨就在章子旁边写了自己的名字。
    云善想了想,他在前面补了个花,然后把印章上自己的名字描了一遍。他只描自己的名字,没描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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