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早上,李爱聪早早地跑到妖怪们家。
    坨坨问,“你爸和刘云现在怎么样?”
    “我听他们说我爸想离婚。”李爱聪很高兴,“离婚才对。”
    “刘云能答应离婚?”李爱波问。
    “我不知道。”李爱聪说,“我奶没告诉我。”
    李大志今早要拉蘑菇和一些花卡子去县里,李爱波跟着一起去买塑料布。
    妖怪们家里的菌菇快下完了。现在种,过年的时候刚好能赶上第二茬大下。
    再过一个月,李爱波家的平菇也该重新种了。
    之前家里吃了不少罐头,攒下很多玻璃瓶子,正好用来培养菌种。
    云善跟着西觉一起把玻璃瓶从竹屋里抱到院子里。
    坨坨和李爱聪对种菌菇不感兴趣,两人在屋里勾毛线。
    李爱诚过来时,告诉西觉,“我妈和二婶今天得去说和小叔和小婶,上午来不了。”
    西觉点点头。
    刚到8点,太阳虽然挂在天上,阳光却还不怎么暖和。
    兜明自己坐在东边院子里削竹棍。
    云善推开屋门喊段宝剑,“我和西西要忙了。”
    段宝剑没见过种菌种,早上让云善干活的时候叫他,他要跟着一块干活。
    “来了。”段宝剑套上棉袄走出来。
    西觉正在厨房里烧火,要煮玻璃瓶消毒。
    云善带着段宝剑去竹屋,指着墙角装玉米粒的袋子说,“要用这个。”
    “扛出去?”段宝剑问他。
    云善点点头。
    段宝剑把半袋干玉米粒扛到乒乓球桌边。他们正好可以把乒乓球桌当桌子用。
    云善自己回屋,来回跑了三趟搬出来三条凳子。
    段宝剑站在乒乓球桌边问,“云善你知道要干什么?”
    “我知道。”云善摆好凳子回他,“要用桌子。”
    段宝剑问,“还有呢?”
    “要用瓶子。”云善拍拍半袋干玉米粒,“还要这个。”
    “云善。”西觉在厨房喊,“把院子里的盆端来。”
    “来啦。”云善跑去墙边端起盆往厨房跑,大声问,“洗洗不洗洗?”
    “不用。”西觉说。
    云善把盆端到厨房,西觉从锅里舀出些热水,简单地冲了下盆。
    然后他用竹夹子把玻璃瓶从锅里夹出来放到盆里,不放心地叮嘱云善,“你别碰玻璃瓶,烫手。”
    “哦。”云善应下一声,乖乖地把手别到身后。
    西觉把一盆瓶子端到乒乓球桌上,一个个摆好晾凉,又叮嘱云善,“你别碰。”
    “我知道。”云善跟在西觉身边说,“烫手。”
    西觉回厨房,云善站在乒乓球桌边看玻璃瓶。
    段宝剑说,“你别摸,烫手。”
    云善又哦了一声。
    段宝剑有点了解云善,知道他经常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担心云善手闲,趁他不注意摸瓶子。
    于是哄着云善去和兜明干活,“李爷爷今天没来,你帮兜明磨磨竹棍。”
    “屋里的竹棍不多了,一会儿要用。”
    “好。”云善是个十分乐意干活的小朋友。
    他跑去兜明身边,拿起竹棍子和砂纸。
    兜明说,“你拿着棍子在砂纸磨。”
    云善蹲下来,把砂纸放到小板凳上,拿着竹棍在砂纸上磨。
    兜明干着自己的活,没注意云善,削完一根竹棍发现云善把竹棍一头给磨尖了。
    “不用磨尖。”兜明说,“简单磨磨不要剌手,剌毛线就行。”
    兜明给他演示了一遍,云善就会干了,蹲在地上磨棍子磨得起劲。
    他哼着歌,时不时停下来快乐地晃晃脑袋。
    一会儿后,他可能累了,把砂纸拿下来丢到一边,自己坐在板凳上。
    “你累了?”兜明问他。
    云善点点头,“我想喝水。”
    “你去屋里喝。”兜明说。
    “不想去屋里。”云善说,“要脱棉袄。”
    兜明,“让坨坨给你递杯水出来。”
    云善拍拍两只小手站起来,跑去门边推开一条缝喊,“坨坨,坨坨。”
    “干嘛?”正在勾花的坨坨抬起头。
    “我想在外面喝水。”云善说。
    坨坨知道他不想进屋,倒了杯温水端给他,“你在外面干什么呢?”
    “磨棍子。”云善咕嘟咕嘟喝了半杯水,转头问兜明,“嘟嘟喝水吗?”
    “不喝。”兜明头也不抬地说。
    云善拿着水杯跑到乒乓球桌那,把水杯放在桌沿边。
    西觉和段宝剑已经种了些菌种。
    乒乓球桌的一边摆着好多个已经拧上盖子的罐头玻璃瓶。
    云善伸出手指头小心地戳了下玻璃瓶,发现瓶子不热,他才放心地摸瓶子。
    把脸贴到瓶子上,云善在找玉米粒之间的白色菌丝。
    找了好几个瓶子,云善只看到一点。西觉他们放得不多。
    西觉他们种完菌种,把玻璃瓶往屋里抱。
    云善丢掉小竹棍,跟着一块往屋里抱玻璃瓶。
    赵秀英和明东霞这时候才过来,跟着一块把瓶子抱进屋里。
    “他们离婚没?”李爱聪急切地问赵秀英。
    “你爸倒是想离,刘云嫌丢人不肯。”赵秀英道。
    李爱波犯愁地问,“那咋办?”
    “我看大勇这回是铁了心了。”明东霞说,“这事不好劝。”
    “劝?谁想劝?”赵秀英压低声音说,“要不是一家子不去劝不好看,我都不去。”
    “大勇离婚再重新找个,怎么都比刘云强。”
    赵秀英和明东霞说话时堵了门,云善抱着玻璃瓶站在后面大声说,“让让。”
    赵秀英转头看到云善,赶紧拉着明东霞往一边让道。
    明东霞也说,“我是不想跟她做亲戚了。”
    赵秀英说,“今天去过,我就不去了。看大勇想怎么办吧。咱也管不上。”
    看到李爷爷来了,明东霞和赵秀英都不说话了。
    屋里北墙边放了好几排罐头瓶子。
    赵秀英感慨地对西觉说,“你家今年吃了不少罐头。”
    要按照数量数,一天至少要吃一瓶。
    李爷爷依旧沉闷地坐下来干活。
    云善干活的凳子被李爷爷坐了。他去乒乓球桌边,把之前拖出来的凳子搬到这边来。
    那凳子高,云善爬上去坐着,脚刚好碰到地。
    李爷爷站起身对云善说,“你下来坐小板凳。”
    云善从凳子上蹭下来,李爷爷把高凳子摆在矮凳子前面,“你拿高凳子当桌使。”
    他自己去乒乓球桌那重新搬了条凳子来。
    院子里就坐着兜明、云善和李爷爷三人。
    云善自己乐陶陶地干会儿活,突然站起来,“我去看看窟窿结没结冰。”
    他想到昨晚的事了。
    兜明站起身,拍掉身上的竹屑,跟着云善一起去后面。
    到后面河边,云善果然看见冰面上盖着一块木板。
    他小心地下了河,走过去掀开木板。
    木板下面的窟窿处已经结了一层冰,但是明显比四周矮些。
    云善新奇地蹲在冰面上,盯着窟窿看,“真结冰了?”
    他还把手伸下去摸了摸,凉凉的,硬硬的,真是冰。
    他抬头高兴地对兜明说,“窟窿长起来。”
    “明天冰上就平了。”兜明说。
    云善站起来,伸出右脚试探性地点了下冰。
    兜明说,“你别使劲,冰还不......”
    他眼疾手快地把云善拎起来。
    云善被拎在空中,迷茫地喊,“嘟嘟。”
    “现在冰还不厚。踩了会掉下去。”兜明说。
    云善低头看看没长齐的窟窿哦一声,自言自语道,“不能踩。”
    兜明没把他放下,扛在肩膀上。他捡起地上的木板把窟窿重新盖好。然后扛着云善回去了。
    云善回来和李爷爷说,“窟窿眼没长好。”
    “什么窟窿眼?”这话听得李爷爷摸不着头脑。
    “冰上有窟窿眼,钓鱼的。”云善给他解释。
    兜明和李爷爷两人干活时没什么话讲,云善爱讲话,东扯西扯地和他们俩人说话。
    有村里人来交货,云善会热情地把人往屋里领。
    “云善,做作业了。”李爱聪难得惦记起作业了。
    云善这才进屋,和李爱聪、齐秀才一起去书房里写作业。
    坨坨说他要忙一会儿再去写作业。
    等云善写完了作业出来玩,坨坨才进屋,翻出云善的作业本开始抄。
    齐秀才惊讶地x问,“云善的作业你都抄?”
    “怎么了?”坨坨奋笔疾书,“云善的作业很少错。”
    “你不是学习挺好的?你还抄作业?”齐秀才依旧惊讶。
    坨坨,“那我也不想写作业。”
    李爱聪和云善同时写作业,完成得却比坨坨还慢。
    李爱聪拉过云善的作业本刚要打开,被坨坨一把按住了,“你干吗?你不许抄作业!”
    “谁抄作业了?我都写完了。”李爱聪说,“我就拿云善的作业对对。”
    “只有你抄云善作业,我才不抄。”李爱聪嘟囔道。
    他们三人一起写作业,坨坨经常抄云善的作业,但是坨坨和云善从来不给他抄作业。
    李爱聪就是想抄作业,人家也不给他抄。所以尽管学习差,李爱聪不超作业,作业都是自己写的。
    写完作业,李爱聪出去找李爱诚。
    上回李爱诚帮他复习数学考了72,李爱聪很相信李爱诚。这回又来找他复习。
    李爱诚这次没像上回那样,只简单地给李爱聪讲些题目。
    他这次翻着课本,一个知识点一个知识点地给李爱聪讲。
    下午,李久勇过来了。刚进屋就掏了5块钱给云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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