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诚大哥回信了吗?”坨坨问李爱波。
    “回了。”李爱波说,“给我寄了100块钱。”
    李爱波把李爱诚寄来的信封拿给云善,“邮票给你。”
    云善一看是小老鼠邮票,把信封推回给李爱波,“不要。”
    “你不是喜欢邮票吗?咋不要了?”李爱波问。
    “云善不喜欢老鼠邮票。”齐名说,“这事我都知道。”
    之前花旗他们寄来信,云善写了不要小老鼠邮票,霍然专门买了其他图案的邮票。这事齐名他们都知道。
    “廖然他们唱歌唱得怎么样?”坨坨又问。
    李爱波说,“很好。他们晚上能唱到9点半。”
    “晚上有两个乐队轮流唱。一个乐队唱十首。”
    李爱波唱起这几天他喜欢听的歌给妖怪们听。
    霍言把之前洗好的照片拿出来给妖怪们看,“还有一卷胶卷,等过些天再洗。”
    最近家里缺钱,霍言也跟着省钱。她打算等饮品店开张后挣到钱再去洗照片。
    妖怪们的注意力都被相片吸引去了。
    霍言挨张拿给他们看。
    第一张照片是云善的单人照。
    他顶着蓬松的头发,穿着花衬衫和喇叭裤,脚上蹬着新的小皮鞋,笑容灿烂。
    “这是云善刚烫头那天照的。”霍言笑着说。
    有一张妖怪们的合照里没有坨坨。那时候坨坨刚烫完头发,在外面散味。
    看完照片,霍言根据大家的回忆,用圆珠笔在照片背面写着1984年7月某日,于某地。
    每一张照片的背面都写下了时间、地点、人物。以后看着照片回忆的时候,能知道准确的时间点。
    还有一张好多人的大合照,是坨坨头发散完味道从外面回来,得知有相机后,拉着大家一起拍的。
    “今天下午应该去百货商场买个相册。”坨坨提议。
    家里的照片越来越多,不能每一张都挂到墙上去。
    没挂在墙上的照片应该被收进相册里。
    别人都看完照片了,云善还新奇着。
    他站在桌边,拿着照片,胖胖的手指头戳在照片里人的脸上,挨个认人。
    中午吃过饭,妖怪们跟着霍然、齐名去给平菇浇水。
    大黑看到云善,从厨房门口跑到云善身边,舔了舔云善的手背。
    云善摸摸它,“大黑,你看平菇呐?”
    打开屋子之前,霍然、齐名都绑上了棉纱口罩。妖怪们也都跟着带上口罩。
    云善嫌热,不想戴,总拿手要把口罩抓下来。
    “不带口罩不能进屋。”坨坨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来,有点闷闷的。
    云善听了这话才不去拽口罩,跟在坨坨后面进了屋子。
    平菇已经冒出头了,菌盖上是黑的,下面是白的,一丛一丛地站在菌包上。
    “能吃了啊?”云善问坨坨。
    “还不行。”坨坨戳戳菌盖说,“还有点小。”
    “应该还要一个星期。”
    架子矮的地方交给坨坨、小丛和云善喷水,齐名边干活边给他们讲最近发生的事。
    “舞厅、录像厅这几天的收益,加上你们后来给的50,然哥决定明天买桌布和窗帘。”
    桌子大,三十张桌子光是扯桌布也要不少钱。
    “桌布上面垫玻璃吗?”坨坨问。
    “垫玻璃干吗?”齐名奇怪地问。
    “不垫玻璃,饮料不小心洒到桌布上不好洗。”坨坨说,“好多都是果汁呢。”
    “这话有道理。”霍然问,“为什么要铺玻璃?”
    “玻璃不安全。”
    铺桌布的主意一直都是霍言提出来的,大家都默认了。
    被坨坨这x么一提醒,霍然才注意到,铺桌布虽然好看,但是打理起来麻烦。不如不铺,还能省笔钱。
    因为花旗他们要去百货商场买相册,霍然、齐名还有霍言跟着一起去百货商场看窗帘。
    这会儿,霍言才听霍然说不买桌布了。
    “为什么?”霍言问。
    “不好洗。”霍然说,“天天洗桌布不费事吗?”
    “谁有空天天洗桌布?”
    霍言啊了一声,想了想,没说什么。这是非常实际的问题。
    美好的事情有时候得为现实让步。毕竟现实才是生活。
    大家一起先去挑相册。
    相册里面长得都差不多,只有外面壳子上印的图案不一样。
    云善挑了本表面带着一朵大红色牡丹花的相册,封面还写着“花开富贵”四个大字。
    齐名看不上这么花哨的相册,“云善,你怎么人小眼光老。”
    “啊?”云善没听懂。
    小丛说,“云善喜欢花。”
    挑花开富贵的相册也不是眼光老,单纯是因为云善喜欢相册封面上的大牡丹。
    霍言笑道,“这相册多喜庆。”
    云善自己拿着相册去付了钱,抱着相册跟着去看窗帘。
    到选窗帘的时候,云善的眼神从纯色窗帘布上一扫而过,落在印着小花的窗帘布上。
    他抱着相册跑过去,摸摸有小花的窗帘布。他觉得这个好看。
    齐名算是真知道云善喜欢花了。云善挑窗帘都挑带花的。
    窗帘布不只有带小花的,还有带大花的。不过颜色没那么鲜艳,看起来就不像床单。
    桌上不铺桌布了,窗帘布就听了霍言的,买了印有小玫瑰花的布。
    云善非常高兴,摸着布说,“好看。好看。”
    霍然和他开玩笑,“多裁点,给你做条带花的小裤衩?”
    “嗯。”云善高高兴兴地应下。
    霍然、齐名两人哈哈笑起来。
    裁了窗帘布、买了配件回家。小丛按照霍然给的窗户尺寸做窗帘。
    坨坨带着云善又把照片挨张看一遍。看完的照片插到相册里。
    窗帘做完,霍然和齐名拖着窗帘去专门的店里装窗帘布上的圆圈。
    剩下的布不多,凑一凑,足够给云善做一条小裤衩。
    云善喜欢这条带着小玫瑰的花裤衩。
    姜泽来找霍然玩,云善高兴地把自己的新裤衩展示给姜泽看。
    “啊。”姜泽又嗯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他见过的第二花哨的裤衩,他见过的最花的裤衩现在应该穿在云善身上。
    李爱波闷笑。
    云善稀罕了一会儿自己的花裤衩,坨坨让他把裤衩洗了。
    云善自己把裤衩洗干净,让兜明帮他把裤衩晾起来。
    没拧干的小裤衩晾在晾衣绳上,滴滴哒哒地往下滴水。云善退后一步,仰着头看着花裤衩。
    霍然和齐名很快回来。
    “走,去店里看看。”霍然说,“挂上窗帘,咱们明天就能营业了。”
    说起这事,霍然问云善,“小掌门你给算算,哪天开业我能挣大钱?”
    坨坨翻译给云善,“就是哪天适合铺子开业。”
    云善伸出手,用短短的拇指在其他手指上点了几下说“后天。”
    小丛跟着掐指算,后天确实适合开业。
    “这样就算出来了?”在场人类无不惊讶。
    “什么道理?”齐名追着问。
    云善给他讲天干地支,把齐名他们听得头晕。
    “好了。”齐名说,“你说了我们也听不懂。”
    霍然说,“云善小师傅说后天开业那就后天开业。”
    在这一点上,霍然还是挺相信云善的。
    三轮车里凌乱地堆着窗帘。云善和坨坨两人坐在三轮车车沿上,跟着一起去西街的店里挂窗帘。
    桌椅、柜子整齐地摆放在店铺里。一排排桌子中间有隔开的栅栏,栅栏里面有一些半人高的绿植。
    柜台旁边有吧台,还有高脚凳。
    这些装修都是坨坨给霍然出的主意。
    店铺北边的墙边有一块空地,留给乐队表演。
    桌上摆了透明花瓶,现在没有花,里面是空的。霍然打算明天再去花店买花。
    墙西边有点单的柜台。柜台上有小黑板,用彩色粉笔写了菜单。
    柜台再往里是厨房。
    厨房里面隔开成两小间,里面留着做吃食,外间做饮料。
    外间厨房放了两台冰柜。
    霍言说这两个冰柜一个是冷冻冰块的,一个用来保鲜。
    等霍然和齐名挂好窗帘,店铺里的装修就算全部完成了。
    齐名得意地说,“这几天我们在家练了很多回。”
    “做饮料现在手到擒来。”
    李爱波看着店里说,“这比电影里的饮品店还要好看。”
    云善坐在一把椅子上,霍言坐在他对面,伸手摸云善放在桌上的手。
    “等店铺开了,我们俩可以面对面边喝饮料边聊天。”
    云善笑眯眯地点点头,“喝葡萄汁。”
    坨坨他们做的饮料里,云善最喜欢喝葡萄汁。
    “到时候就给你做葡萄汁。”齐名说,“给你放薄荷叶。”
    “好。”云善高高兴兴地应下。
    “五毛钱一杯。”齐名开玩笑道。
    云善拍拍挎在身上的钱包说,“有钱。”
    “有多少钱?”齐名好奇地问。
    他天天见云善挎着小包,花旗有时候也从里面拿钱。不知道云善天天挎着多少钱。
    云善打开钱包,把钱掏出来放在桌上数给齐名听。钱包里面一共有8块。
    “是不少。”齐名说,“够在咱们店里喝15杯饮料。”
    云善点点头,把钱收回钱包里。
    “明天是不是要买西瓜和葡萄?”坨坨问。
    “都和人家说好了。”霍然说,“今天再去通知一声,明天去摘西瓜。”
    “后天一早叫人把葡萄送来。”
    “牛奶也定好了。茶叶都买了。明天都拿来。”
    “后天,我叫我的朋友们也来。”坨坨问花旗,“请他们喝饮料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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