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坨坨把红裙子拿给霍言。
    霍言十分惊喜,“你们还给我做衣服了!”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能收到一件衣服。
    她把裙子放在身上比划两下,高兴地说,“我去试试。”
    云善手里拿着零食,站在葡萄架下仰头往上看葡萄。这儿的葡萄比他上次在李爱红家看到的葡萄大了很多。
    一粒粒的绿色葡萄长得比他的大拇指要大了。不过长得还是分开着,没有挤到一起。
    坨坨和李爱波站在桌边看别人打牌。
    “对8。”有人说。
    云善转过头看向牌桌,嘴巴里跟着重复,“对8。”他走了几步走到桌边跟着一起看牌。
    虽然看不懂,但是看别人打牌打得很有激情,云善就盯着人看,跟着一块凑热闹。
    被霍然指派出去买菜的两个年轻人提着满满一菜篮子回来。
    霍然拍拍身边另外两个人说,“今天轮到你俩做饭了。”
    那两人和买菜的两人换了手,拎着菜篮子进厨房做饭。
    花旗坐在旁边问霍然,“你爷爷奶奶不在家吗?”
    “我有个堂哥生孩子,他俩去看孙子了。”霍然说,“昨天打电话还说,要等重孙子满月,喝过喜酒再回来。”
    “花哥,会不会打牌?”霍然问,“换你来?”
    花旗摇摇头,他对打牌没什么兴趣。
    他没兴趣,坨坨有兴趣,“你要是不玩,换我来吧。”
    一桌人看着坨坨笑,“你会打牌?”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孩要和他们玩牌?这可真有意思。
    “会。”坨坨说,“你们打是掼蛋嘛。”
    “哟。还真懂。”宋朗笑道。
    “成。”霍然把牌给坨坨,“输了弹你脑瓜崩。”
    坨坨接过牌,坐到霍然的位置上说,“能不能轻点?”
    “哈哈。”旁边一个长得壮些的青年说,“还没打呢。你就怕疼了?”
    霍然扯过一条板凳坐在坨坨后面,看他打牌。
    云善也站在坨坨旁边,一边吃零食一边看他手里的牌。2,3,4,5,5,7,8,9,10他认得,但不认识花牌。
    “小人。”云善指着花牌说。
    “这是皮蛋。”坨坨指右上角的q给他看。又带他认j和k。
    “怎么样?”霍言换上红裙子,又重新扎了头发走出来。
    大家一起看过去。
    “好看。”坨坨带头夸道。
    “跟朵大花似的。”霍然说。
    “什么跟大花似的。”霍言白了霍然一眼,“没文化。”
    宋朗接话道,“是跟花儿一样美丽。”
    霍言高兴地笑。
    霍然啧了一声,“和我说的不是一样的吗?”
    “哪一样了。然哥你把小言说得跟大傻妞似的。”几个小伙子x一起哄笑。“宋朗那才是夸人。”
    霍言对小丛说,“合身的,你看,腰上正正好。”
    “这颜色也好看。今年街上好多穿红裙子的,我们同学里也有穿红裙子的。”
    “报纸上说的,街上流行红裙子。”坨坨边打牌边说。
    “你们后来又收到订单了吗?”霍言问小丛。
    归功于坨坨写信时什么都爱唠叨,霍言很了解妖怪们做生意的动向。
    “有。”小丛指着霍然身上的衣服说,“后来有几个老师要定喇叭裤和花衬衫。”
    霍言看向霍然,问,“哥,你什么时候买的衣服?我怎么没见过。”
    “小丛给我做的。”霍然道。
    霍言夸道,“你们可真厉害,什么衣服都会做。”
    “你们上次说有个老师要做女主角衣服,后来做了吗?”
    “没做。”小丛说,“我没去看那个电影。”
    “我这有杂志,上面有许多服装,你们或许可以做个参考。”霍言跑回屋,很快拿了一本封面上印着一位穿了桃红色衣服的女士。
    “你们看看,这里面有好多流行衣服。”霍言翻了两页给小丛看,她好奇地问,“这些衣服你看过了,是不是就能做了?”
    小丛点点头。
    “你可真厉害。”霍言说。她转头看到墙边有几个篮子,篮子边摆着一口铁锅,好奇地问,“哥,你买锅了?”
    “没。”霍然看过去,“花哥和西哥带来的。”
    “你们为什么带锅呀?”霍言问。
    “我们路上做饭吃的。”李爱波回。
    霍言惊讶地问,“你们不是坐车来的?”
    “不是。”坨坨说,“我们走路来的。”
    “那么远,你们走了几天?”霍言简直没想到,那么远的路,坨坨他们几个是步行过来的。
    “10天。”坨坨说。
    霍然想起当初花旗和兜明两人要步行去找人的事,听说他么这次走来他也没有很惊讶。
    霍言和小丛、花旗聊他们路上发生的事,听说他们还卖艺,很是好奇。
    牌桌上,宋朗的牌最先打完,和宋朗一家的齐名乘了他的东风走完了手里最后一张牌。
    “你输了。”宋朗笑着对坨坨说。说着就上手,一手捂着坨坨后脑勺,另一只手伸过去在坨坨脑门上弹了一下。
    坨坨捂着脑门,看向左手边的齐名,叫道,“轻点,轻点。”
    齐名右手大拇指压着中指伸到嘴边哈了口气,“脑袋伸过来。”
    坨坨脑袋往左边伸了伸,云善就站在他左边。看着坨坨又被弹了一下,云善拍了一下牌桌,颇有气势地冲着齐名大声喊,“不打坨坨!”
    “这不是打。”齐名笑道,“之前说好了,坨坨输了得被弹脑瓜崩。”
    “没打你啊?”云善转头问坨坨。
    “没打。”坨坨说。他被弹了两下,脑门上有些红。
    坨坨把桌上的牌搓乱,自己洗牌,“再来。”
    厨房里两个人做饭快,这边牌打了四局,那边就喊吃饭了。
    齐名和宋朗去屋里把茶几抬了出来,放到葡萄架下。大家围着两张桌子吃饭。
    “哟。输了不少嘛。”做饭的两人看到坨坨脑门通红。想来他被弹了不少下。
    “他四局全输了。”齐名笑道。
    坨坨揉揉脑门说,“时间长没打了。等我熟悉熟悉。”
    桌上有鱼有肉,还有买来的凉拌菜、两只烤鸭。
    霍言把两只烤鸭的四条大腿分给云善、坨坨、小丛和兜明。见李爱香好像不好意思,霍言热情地给她夹菜。
    李爱波有些拘谨,不太好意思夹肉菜吃。霍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客气,来的都是朋友。想吃啥吃啥。”
    李爱波笑着点点头。
    云善抓着鸭腿看向李爱波,李爱波冲他挤挤眼。云善被李爱波逗笑,含着一嘴肉看着李爱波。
    知道霍言是大学生,坨坨问霍言买什么样的英语书和习题册好。
    “谁要学英语?”霍言看来看去,只有兜明和李爱波的年纪像是要学英语的样子,“兜明和爱波吗?”
    李爱波啊了一声,“不是我。”
    “是我一个妹妹。她马上上高三,知道我们来大城市,托我们给她买书和习题册。”
    “爱青想考大学。”坨坨说,“她暑假一直在学习。不过她担心自己英语不好。”
    “明天我和你们一起去书店看看。”霍言说,“我听同学说,乡镇里面英语老师的教学水平不如城市里的好,很多从乡镇里考出来的同学都在英语上吃了亏。”
    “现在有教学磁带,可以让她跟着磁带学,弥补发音不足。”霍言说,“对了。我还有高中时候的学习笔记,你们可以带回去给她看。”
    “那太好了。”坨坨说,“霍言你人真好。”
    霍言笑。坨坨挺会夸人的。
    霍然他们几个吃饭很快。在坨坨和霍言聊天时,他们已经吃完了饭。“你们在家里玩,我们去上班。”
    坨坨好奇地问,“你们上夜班?”
    “迪斯科去不去?”宋朗随口问。
    坨坨问,“迪斯科是什么?”
    “舞厅。”霍然说,“你们要是想去玩,去街上找金碧辉煌舞厅,到那报我名。”
    “旁边录像店也是我开的,去看电影也成。”
    听着都是正经生意,坨坨问霍然,“你之前为什么招打手?”
    “有人抢生意,需要打架。”有人说。
    “抢生意就打吗?”坨坨问。
    宋朗说,“咱们不强硬就要被人欺负。”
    “别听他们瞎讲。”霍言说,“哪那么多打打杀杀的,现在是法制社会。”
    霍然没和霍言争辩,打了声招呼,带头往外走。
    云善吃饭向来不快,别人都吃完了,他还在啃鸭腿。
    “舞厅是啥样的?”李爱波好奇地问霍言,“和电视上放的一样吗?”
    “差不多。”霍言说,“不过没电视上那么大。”
    李爱波想去见见世面,但他自己有些胆怯,想喊花旗和西觉一块去。
    “我今晚要卖艺。”兜明说。根据他们的经验,城里人越多,卖艺收益越多。风城是个大城市,他不能错过卖艺挣钱。
    霍言问,“去哪卖艺?我也去看看。”
    “去街上,街上人多。”兜明说。
    太阳已经落到地平线以下,白天的热气慢慢消散。傍晚的知了还在一阵隔一阵的叫唤。
    花旗他们把桌上的饭菜都吃完,然后和霍言一起进厨房收拾。
    厨房里乱得不成样子,桌上、地上到处是掉落的切碎的菜叶子。
    “每回他们做过饭的厨房就像打过仗似的。”霍言笑着抱怨。
    “我们人多,很快就能收拾完。”小丛说。
    坨坨带着云善在院子里洗碗,花旗擦完茶几把茶几抱进屋里。小丛、李爱香和霍言三人收拾厨房。
    收拾好东西,云善跑去墙边的篮子下翻出布袋,拿出手电筒。
    霍言锁了门,带他们往街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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