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月色正浓,rain端著红酒,坐在露台沙发,独自品酌。
    江枫端了一盘刚洗好的蓝莓,脚步优雅的进了露台,挨著rain坐下。
    “先生真是智慧。”江枫捏了一颗蓝莓献到男人唇边,“时瑾年將山翻开,也想不到,我们就藏在他们旁边的这栋別墅。”
    rain目光扫了一眼拿著蓝莓的手,细白,黑色真丝浴袍下露出一截均匀腕骨。
    胳膊抬起,真丝浴袍领口拉扯开,露出一片雪白胸膛。
    月光掩下男人眼中闪过的厌恶,rain没有接那颗蓝莓,移开了视线,看月亮。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rain淡淡开口,唇角掛起尽在掌握的微笑,“时瑾年找那个小子倒是认真。”
    “把那个小子尸首保存好,再让时瑾年发疯一段时间。”
    江枫一点没有被拒绝的尷尬,娇嗔了一眼男人,收回蓝莓,放入自己口
    “先生放心,保存的很好,一点都没有损伤。”
    “先生,我担心爸妈他们,能不能派人把他们救出来?”
    时瑾年放出消息,他父母在他手里,看到父母被打的遍体鳞伤,心里很不好受。
    rain冷眼扫过来,“你手里有江绵,时瑾年不会弄死你父母,看他发疯的样子,他赌不起。”
    “受点罪而已,时机成熟,我会让你救出他们。”
    没想到捡了个尸体,都能让时瑾年这么发疯,还以为时瑾年冷血没有弱点。
    他倒要看看时瑾年能为了这个死人,做到什么程度。
    道理江枫懂,担心也是实打实的。
    “可是,先生……”
    “没有可是。”男人冷声打断,“再等等,江家就是京市顶级豪门新贵,到时候你会感激我的。”
    男人捏起江枫的下巴,抬高,將手里喝了一半的红酒,餵到江枫唇边。
    酒液缓缓顺著喉咙滚动流入腹中,来不及喝完的酒液,顺著嘴角蜿蜒而下,没入黑色真丝睡衣。
    被餵了半杯红酒,江枫再看男人,眼神变得粘稠,声音也夹了起来,“先生,我都听你的安排,只求你多疼疼我。”
    男人將酒杯放下,站了起来,垂眼像看狗一样,看著摇尾乞怜的江枫,迈步往室內走去。
    “乖乖听话,主人会疼你。”
    江枫仰头靠著沙发背,闭上眼睛,手指抚摸上刚才rain捏住的下巴,摩挲了几下,顺著脖颈渐渐往下,低吟的声音隨著夜风变得悠扬。
    后面的半个多月,没有江绵的任何消息,时瑾年也一次没有出过江绵的房间。
    张叔被拒绝进入房间,每天送餐只能放到走廊门口。
    经常三餐,只有一餐被端进去。
    张叔又拿了两瓶威士忌,放在门口,“少爷,酒放在门口了,你还是少喝一点,太伤身。”
    “如果江绵回来,看到你这样,他会难过的大哭,江绵不希望你这样,少爷。”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张叔站在门外,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嘆了口气,正要走,门开了一条缝。
    门缝里伸出一只苍白的手,將两瓶威士忌拿了进去,门缝再次合上。
    张叔重重嘆息,迈著沉重的脚步下楼。
    一个多月了,江绵没有任何消息,极有可能人已经没有了。
    只是,没有一个人敢说,怕再刺激到少爷。
    “张叔,年哥愿意出来吗?”
    沈清辞起身迎了上来,顾临风和乔扬也都站了起来。
    时瑾年不出门,也不管公司了,整个人就像自闭了一样,拒绝与人交流。
    “还是一样。”张叔摇摇头,“这样下去,少爷的身体要毁了。”
    沈清辞急得原地打转,“这可怎么办?就算江绵真找不到了,也不能不活了啊!”
    “要不让阿郁给瑾年打电话试试。”顾临风提议,“阿郁的话,他会听一些。”
    沈鬱在欧洲出差,按计划快春节才回来,人不在跟前,打电话或许有用。
    沈清辞一拍脑门,“我怎么没想到!我给二哥打电话,让他劝劝年哥。”
    张叔嘱咐乔扬管理好公司,送走了乔扬。
    臥室窗帘紧闭,只有一盏光线昏暗的壁灯,房间內充斥著酒精的味道。
    光源照不到的地方,时瑾年靠坐在墙边,后脑抵著墙,手里握著喝了半瓶的威士忌,眼神无波无澜望著天板。
    放在椅子上的手机嗡嗡震动,没有反应的男人,突然坐起,快速拿过手机接起,“绵绵,是你吗?你在哪?”
    电话那边沈鬱的声音传来,“瑾年,是我,沈鬱。”
    时瑾年脸上急切的神情顿住,握著手机,又无力靠回墙上。
    两边一时沉默,时瑾年像是不愿意在说话,最后沈鬱先开口。
    “你要一直这样下去吗?为了江绵,一个认识不到两个月的人,就这么情根深种,然后自甘墮落,连公司也不管了吗?”
    “如果……江绵回不来了,你要一直这样?把自己折磨到死?”
    电话里又是一阵漫长沉默。
    过了扬会儿,时瑾年开口,“阿郁,我爱江绵,我却混蛋的弄丟了绵绵。”
    嗓音沙哑,颓废,又带著满满深情和懊悔。
    “瑾年,你来真的?”沈鬱声音沉重,带著浓浓担忧,“你这样,太不理智。”
    沈鬱没有明说,他也分手过,都没有像时瑾年这样颓废,连公司都不管了。
    “阿郁。”时瑾年缓缓闭上眼睛,嗓音有些飘忽,像是在回忆,“绵绵他,不是我的宠物,是我爱的人。”
    “我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呢?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对绵绵好一些。”
    “绵绵让我陪他玩,每次我都拒绝他,我都没有陪他玩过。”
    “绵绵却经常陪我在书房,那些书,他都看不懂,也要陪著我。”
    “我还傻傻的嫌弃他,嫌弃他的狗。”
    “阿郁,我弄丟了他的狗,也弄丟了他。”
    说到后面,时瑾年嗓音越发哽咽。
    “阿郁,绵绵的房间里,都没有他的味道了。”
    所以他喝很多酒,半醉半醒,就能闻到属於江绵的味道,仿佛那个傻乎乎的少年还在。
    “瑾年,江枫还没找到,他父母还在你手里,总有一天他会出现的。”
    “江绵还等著你去救他,你能不能振作起来?”
    时瑾年没有回答,能不能振作起来,他不知道。
    他只想要江绵回来。
    时瑾年的手机又有电话打进来,“阿郁,我先掛了,有电话进来,万一是绵绵找我。”
    沈鬱知道没说通,只好妥协道,“好,明天我再给你打电话。”
    掛了沈鬱电话,接了另一通电话,一道阴柔的声音传过来,“时总,你找了我很久吧?”
    时瑾年瞳孔一缩,握紧电话,猛然站起,咬牙切齿道,“江枫,把江绵交出来!”
    “想要江绵吗?”江枫笑了起来,“那就到富华酒店来见我,地址我发给你。”
    “记住哦,时总,只能你一个人来。”
    天色渐晚,十五分钟后,时瑾年脚步匆忙下楼。
    身著铅灰色西装,头髮往后抓起,下巴鬍鬚刮的乾乾净净。
    整个人又恢復到往日的乾净整洁,脸上带著难以隱藏的激动,只是人瘦了一大圈。
    “少爷!”张叔看到时瑾年收拾乾净,主动要出门的意思,激动的嗓音都发颤,“你要去哪,天已经黑了。”
    时瑾年边换鞋边说,“江枫约我见面,一会就能见到绵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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