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像秦征家早就够格封为国公府,可惜皇上不鬆口,就一直只能是將军府。
    魏国公府传至今已经是第三代。
    若是再没有相应的功勋,必然会降级。
    魏明辉的祖父已经是末代国公,快八十岁了,从六十来岁就瘫痪在床,日夜用昂贵的汤药吊著就为了让他留著一口气。
    只要他活著,国公府就还是国公府。
    魏明辉的父亲也已经六十多岁,只会吃喝玩乐。
    年轻时沉迷女色,被掏空了身体,如今虽说是国公府的一家之主,其实话语权已经被兄弟子侄分去不少不说,连身体都不太行。
    指不定父子俩谁走在谁前头。
    倘若魏明辉立不起来,他们这一支,恐怕下场会很惨。
    不过魏明辉是个角色,小小年纪,应是能跟几个叔伯打平,堪堪维持住国公府的平衡。
    不过隨著继母生的弟弟长大,这个局势在慢慢被打破。
    就像天平,两个托盘中有差不多的重量,无论哪个盘中多加一点儿重量,托盘就会倾斜。
    继母要扶持幼弟势必要跟魏明辉过不去,相当於叔伯那方要多一个筹码。
    季宴时是做大事的人,看的是大局。
    他知道国公府的消息也只是要確定国公府里是否有可用之人?无可用之人的话,国公府是否会是自己的威胁?
    两者都没有,季宴时自不会多费心思在国公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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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后宅中有不少腌臢事,下面的人探听到也不会报到季宴时这里来。
    季宴时想了想,承诺:“回头我差人去打探。有眉目再告诉你。”
    沈清棠摇头,“你如今处境也没那么好,做事不如在云州时方便。儘量少干授人以柄的事。
    再者,后宅隱私……尤其是夫妻之间的相处,旁人很难打听到。”
    就算是再厉害的探子,总不能跑到人家夫妻房中看人家如何相处。
    要知道高门世家人人都有两副以上的面具。
    再不合的夫妻,出现在人前也是恩爱有加。
    也不会在僕从面前撕破脸。
    就算是夫妻,各自的筹码才能决定家庭地位。
    靠男人宠爱来证明地位的,往往都是府中最没地位的。
    之前祖父还在时,有实权的沈家跟没落的国公府比,听起来像是高嫁,实则也算门当户对,甚至某种程度而言算是低嫁。
    可沈家抄家流放之后,沈清兰就像被拔了牙的老虎。
    季宴时轻笑:“之前是束手束脚,如今背后有了季家和……西蒙。本王若是还像之前一样畏首畏尾,岂不是白忍辱负重这些年?
    夫妻关上门的事,不好探听,门外的事未必打探不到。”
    沈清棠点点头。
    能抱大.腿的时候她也没当女强人的执念。
    男人想表现的时候,一定得给人家机会。
    而季宴时是很会把握“机会”的人,还未做事就要先预支“奖励”,打横抱起沈清棠贴边放在床上。
    沈清棠拒绝 :“会吵醒孩子!”
    季宴时不停,“你小点儿声!”
    沈清棠:“……”
    怪她咯?
    ***
    才不过回京第三日,沈清棠已经习惯了睡觉时一满床,大的小的都往她身边凑,挤的她翻身都困难,睁开眼却她一个人占一整张大床的情形。
    每每那啥之后,沈清棠都不愿意让春杏她们伺候自己更衣。
    季宴时这个狗男人,总喜欢在她身上留些痕跡,让人一眼就知道发生过什么。
    她还是脆皮,皮肤格外容易青紫。
    一不小心就弄得像家暴现场。
    掩耳盗铃,最起码自己听不见。
    沈清棠觉得自己穿好衣服,晚上的事就没人知道,將自欺欺人贯彻到底。
    不过沈清棠也没什么时间纠结这些,到京城后要做的事实在太多。
    要见的人也不少。
    沈清棠儘量早起,儘早出门。
    连早饭都没吃,就招呼春杏和秋霜出门。
    秋霜负责赶车。
    今日要逛的是西城。
    西內城要比东內城热闹不少。
    用一个不太恰当的成语来形容,应当就是“欺软怕硬”。
    东內城里住的都是皇亲国戚,惹了哪个都容易掉脑袋。
    是以普通商贩很少会往东內城凑,只敢在內外城交界的边缘来回晃。
    一来皇亲国戚多。
    很多人就是因为姓氏或者会选出生,从到人世间就能一辈子躺贏。但是会投胎不代表人品好。
    很多人抢了商贩的东西不但不给银子,还说是赏赐。
    商贩们敢怒不敢言。
    吃的亏多了,便不再往那些皇亲国戚跟前凑。
    单细胞的草履虫被弄疼了还知道瑟缩呢。
    相对而言西內城都是普通官员。
    普通是指出身。
    能住在西內城的官可不小。
    大乾所剩无几的三座国公府都在西內城。
    因为官员们都派系林立,要名,怕政敌,所以对待家门口或者附近出没的商贩,往往宽容一些。
    商贩们自然更愿意过来。
    大官们钱多。
    沈清棠坐著马车路过魏国公府时,还特意掀开门帘看了一眼。
    国公府很大,足足占了一条街二十分之一长。
    宽度想必也不会少。
    青瓦红墙,看著高不可攀,大概院子建成的年代过於久远,修缮不及时,透著骨子迟暮的味道。
    当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沈清棠是拍马不能及。
    她要是能有这么大的院子……自己努力是不成了,得看看季宴时的大.腿够不够粗。
    正想著,恰好看见国公府的大门打开,一辆掛著“魏”字幡的大马车从大门驶出,匆匆往前。
    看马车的方向,似乎是要进宫?!
    沈清棠“嘖”了一声,对著春杏感慨:“国公就是国公,想进宫就进宫吶!”
    哪能像他们普通人,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春杏拆台,“夫人你能不能羡慕的真诚一点儿?”
    连她都能听出来,夫人嘴上夸著,却不见半点嚮往。
    沈清棠挑眉,夸春杏,“我们家春杏长大了!都能听话听音了。”
    她是不羡慕。
    高门大院,哪怕不知背后的意思,单看字面意思名副其实。
    高高的院墙、高高的大门、大大的院子。
    亲眼目睹大门敞开和关上的沈清棠,第一反应不是羡慕而是想起了未来的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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