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查卫生明日查铺子维护后日查果蔬来源。
    总之变著法的查沈记。
    最多的时候,同一天十家沈记铺子里同时迎来七个官署的检查。
    纵使沈清棠准备的再齐全,也扛不住这么多人鸡蛋里挑骨头。
    最终有三个铺子分別获得停业整顿、限时整改和一个月不能营业的处罚。
    沈清棠当然不能坐以待毙。
    在第一次熟食铺子被查之后,沈清棠就托秦征去办一件事。
    沈清棠让秦征去查清楚云城到底有哪些官员跟薛林有牵扯。
    还让他这些官员贪污受贿的证据和藏脏银的秘密基地全部找出来。
    待到秦征告诉沈清棠,所有官署负责人贪污的证据和藏银子地都找到之后,她这才著手反击。
    小查沈记的,沈清棠就让秦征把来查沈记负责官员的“小金库”给偷了,来弥补沈记的损失。
    一来二去,那些官员们就回过味来,猜到了是沈记乾的。
    因为每一次只要他们去查沈记,小金库必然受损。
    可他们还无法报官。
    若是报官,他们解释不清楚远超俸禄的所得是怎么来的。
    再说他们自己就是官,也指使下头的人偷偷查过,可惜一无所获。
    再说同时丟的,还有行贿受贿的帐本。
    吃了黄莲的小官们意识到沈记也不是他们想的那么软柿子。
    看似无害,捏一下满手刺。
    於是,薛林再让他们办事,他们纷纷藉口“身体不舒服”、“床前尽孝”、“家中有事”等理由婉拒薛林。
    不婉拒行吗?收受贿赂的速度远远抵不过小金库失窃的速度。
    一个两个都这样,薛林也意识到不对,了重金问出原委,气得回家以后砸了自己最爱的茶盏。
    眼见此法有点行不通,薛林只好下最后一剂猛药,找卢巡检。
    云城总共有四个巡检司,分管不同的片区。
    能查川七街的总共两位巡检司,刘巡检和卢巡检。
    一个负责街东,一个负责街西。
    刘巡检已经阵亡,新的巡检只办公不见客,完全不给任何人行贿的机会,同时也不给上官责罚他的机会,整日不是在巡检司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薛林还能用的只剩一个卢巡检。
    於是卢巡检在重金的诱.惑下,乱用职权,隨便编造了一个理由抓了沈记一个掌柜还让沈记三家铺子无法营业。
    沈清棠能惯著他?
    昨天半夜就让季宴时带著火焰去把卢巡检藏在竹林里的小金库全部挖了出来。
    挑了两箱最不值钱的金银珠宝,而且还没捨得装满。
    箱子底下垫了厚厚的,只上头一层金银珠宝看著唬人。
    两箱珠宝里最贵的就是秦征手里拿著的玉鐲子。
    所以最安全的也是秦征不断拋起来又接到手里的鐲子。
    这鐲子是从卢巡检最喜爱的小妾手上擼下来的。
    卢巡检认得。
    否则他怎么相信箱子是在他后院里挖出来的?!
    可秦征大张旗鼓送上门,卢巡检也不敢收。
    他一个月的俸禄只有几两银子,单那一个手鐲就够他一辈子的俸禄,更何况还有满满两箱金银珠宝?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说什么也不敢承认那些金珠宝是自己的。
    不但不敢承认,连收到巡检司都不敢。
    只能捏著鼻子,咬碎牙把秦征轰了出来。
    同时让下头的人把沈记的人放了。
    人家都让他枕边人毫无知觉的就丟了手鐲,就能让他在睡梦中丟了脑袋。
    能在云城坐稳官位的都不是愣头青,他怎会不懂秦征明目张胆既光明正大又隱晦的暗示?!
    宋焰“嘖!”了数声,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沈清棠,半晌挤出一句:“我错了!以后我再不小瞧女人了!”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我从来没小瞧过你。以后,我努力不与你为敌。”
    如果可以选他一定不会与沈清棠为敌。
    但是过往的经验以及他对沈清棠的了解,沈清棠的野心绝对不是一个川七街能装的下。
    她野心很大。
    川七街只会是个开始不会是个结束。
    倘若沈清棠吞併了薛林的地盘,第一个会不会就是他?
    宋焰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
    秦征在云城闹市区逛了两圈,最终把两箱金银珠宝连同那枚价值不菲的玉鐲一起送到了寧王府。
    既然无人认领,不如交给寧王府。
    寧王府的大管家客客气气接待了秦征,当眾收下两箱金银珠宝,却也当眾表示寧王不会收任何来源的金银,和之前刘巡检贪污的银两一样,由寧王府出面买米布施。
    百姓们再次对寧王进行歌功颂德。
    当然,布施之前,大管家还得从王府库银里掏银两把箱子下面的换成真金白银。
    否则,百姓们一定会质疑是不是他贪了王府的银子。
    王府库里能动用的银两其实没那么多。
    季一一边心疼的开库,一边咕噥:“王爷啊王爷!您挑王妃非得挑这么会做生意的?!”
    ***
    自此官署消停下来,川七街恢復了往日的寧静,再看不见查东查西的官差。
    不仅如此,寧城所有的官署都不接待两个人。
    首当其衝的自然是沈清棠。
    紧跟著的是薛林。
    但凡这两人来告官,一律被拒之门外。
    薛林恨得找了个画师把沈清棠的画像掛在书房正中央,每日都得拿弓箭射几遍。
    纵使沈清棠美若天仙,他对沈清棠再也生不起半点男人应有的衝动,只想把沈清棠千刀万剐。
    这口气薛林怎么也咽不下,气得嘴角长了个大大的火癤子。
    薛林底下的兄弟见状给他出谋划策:“老大,我觉得你如今变得跟普通商人一样了。遇到事情总喜欢走路解决。可是老大,你是不是忘了咱们是怎么发家致富的?”
    薛林“哼!”了一声,“咱们早年是马匪,现在还能跟马匪一样吗?你是怕朝廷找不到藉口除掉咱们?”
    “老大息怒,咱不能马匪可以当盗匪啊!她沈记铺子遭了贼跟咱有什么关係?”
    “你以为我没想过?还是没试过?”薛林没好气的反驳,“咱们的人半夜去偷袭,哪次不是被人丟出来?你这办法要有用,川七街也至於至今还姓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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