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巡检习惯性抬手想指沈清棠,却又牵动脱臼处,疼的“嘶!”了一声,忍痛继续道:“是沈清棠这毒妇恶意攀咬本官,还聚眾闹事!
    本官只是秉公执法,沈清棠不但让她身边两个会武功的婢女殴打本官,还以百官的性命为威胁,让捕快们不敢擅自乱动,又让同伙引著不明真相的百姓来王府闹事。
    大管家,您可千万別被她这副无辜的模样骗了!”
    “你的意思是我还不如你?你都不会被人骗反而我蠢的分不清正邪?”季以刁钻反问。
    “下官不敢!”刘巡检低头认错,“下官绝无此意,只是用自己的切身经歷和感受给大管家您一点儿提醒。”
    “我还没老糊涂!”季一不再搭理刘巡检,脸对著沈清棠问:“沈店主,你口口声声说刘巡检受贿,说他不作为,说他跟匪商坑壑一气。
    可,你总归得拿出点儿让人信服的证据吧?”
    眾目睽睽之下,季一也不好太过偏帮沈清棠,更不能让人觉得他跟沈清棠是一伙儿的。
    沈清棠自从百姓激动控诉后,一直静静地听著。
    这会儿听见季一问她要证据,才点头开口:“证据可以给。不过,民妇就是一介普通商人,地位低下。
    为了保证我的安全和利益,我希望大管家您能请个管事的人帮我们处理案件。
    或者说,大管家您不止是王府的管家还能做的了王府的主?”
    季一:“……”
    一句不敢答。
    一句也不能不答。
    王爷,你快回来吧!
    我不想守王府,也不想被夫人刁难。
    她,王府的女主人,找我要做王府主的人。
    我能怎么办?
    季一嘴里发苦,却还得硬著头皮往下装,“沈东家这是何意?信不过我?”
    沈清棠摇头,指著刘巡检不客气道:“我只是信不过这个狗官,也是想给季总管减少点麻烦。
    毕竟眾目睽睽之下处理,总比背地里解决更能服眾!”
    “对!我们要求当面处理!”
    “就是!还请王爷为我们做主!”
    “……”
    季一:“……”
    你们还挑上了?
    我们家王爷敢来你们敢见吗?
    他略一沉吟开口:“沈东家说的对,小人只是王府一介管家,却是管不了官场的事。不过……”
    季一说著从袖子里掏出一枚玉牌,“王爷临走时,给小人留了一枚玉牌。”
    他举起玉牌面对眾人,朗声道:“王爷说他不在云州,有急事时,本管家可持玉牌代王爷行事!”
    倒地的守卫和刘巡检齐齐跪地,高喊:“王爷千岁!”
    台阶下方的老百姓和捕快们也齐齐跪地。
    “王爷千岁!”
    季一看著唯一鹤立鸡群没有跪的沈清棠,眼角微抽,一时间不知道该提醒沈清棠做戏要全套还是该假装没看见沈清棠的“大不敬”。
    好在沈清棠反应过来,跟著跪下。
    她倒不是以王妃自居才不跪,只是不习惯。
    她穿越过来就是刚到边关的流放犯,大部分时间接触的都是郑老伯这样的底层百姓。
    连县令都没见几面,一直没机会跪。
    唯一一次下跪大概就是在海城时对著瑞王下跪。
    那会儿也是被人拉著跪的。
    季一鬆了一口气,接著道:“既然沈东家状告府尹和刘巡检,那么本管家会暂代寧王监管办案。府尹得由知州查办,到时寧王府也会监督。
    今日寧王府会先督办刘巡检收受贿赂、中饱私囊、帮助他人欺压百姓之事。”
    “谢寧王殿下!寧王千岁!”沈清棠带头高喊。
    台阶下的百姓跟著一起高呼“谢寧王殿下!寧王千岁!”
    季一若有所思的眯起眼,隨即笑了。
    笑完,高声下令:“来人!请云城府尹到寧王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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