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闻言眼睛变得十分亮,摩拳擦掌,“还有赌场!还有马厩!都砸了!”
    沈清棠摇头,“赌场先留一留。马厩也先別动。
    过招嘛!要你来我往,不能一下子逼急了。”
    话落,恰好马车到了跟前。
    春杏把沈清棠扶上马车。
    马车里的炭火一直未灭,车上暖呼呼的。
    小炭炉子上还放著冒热气的开水壶。
    趁沈清棠脱大氅时,春杏用热水泡了壶茶放在沈清棠面前。
    晚上不宜饮茶,茶壶里只放了几片茶叶,不过是为了让水有个清香味。
    否则水会涩。
    沈清棠抱起茶杯。
    大冬天,不渴,只是冷。
    北方是真的冷。
    没有暖气的北方更是要命。
    之前在北川好歹有个温泉,冬天本就不冷,院子里再接上温泉水管,有时候还会热。
    到了云城,没有了地利,只能靠强大的財力取暖。
    季宴时置办的宅院里,之前住的都是大老爷们,他自己武功高强、內力强大,大冬天都是一袭单衣。
    也就是偶尔会穿穿李素问做的衣,为的不是保暖是那份象徵著母爱的心意。
    或许可以在宅院里安土暖气?
    不止宅院,沈记商场里也要加装土暖气。
    正走神,就见春杏双.腿一屈跪在自己面前。
    沈清棠嚇了一跳,茫然的看著春杏,“怎么了?”
    春杏眼角含泪,“谢谢夫人!替我自己也替那些师弟师妹们谢谢夫人!”
    沈清棠:“……”
    伸手扶起春杏,“我还道什么事?!你嚇我一跳。
    这次的事本来就不怪青训营的人。
    別说他们还没出师,我一个专业做生意的不也没想到薛林会来砸店?”
    薛林的人从北川回来已经有一段日子。
    最初沈清棠也好,青训营的队员也罢。
    大家都小心提防。
    可一天天过去,这份警惕也慢慢放鬆。
    连沈清棠都觉得,薛林是个小心的人,在查清楚她底细之前不会动手。
    谁知道薛林突然就出手。
    她想了一天,大概猜到薛林的意思。
    他一直查不到沈清棠的底细,急了。
    这份急躁不单是因为查不到沈清棠的底牌,还因为手下的质疑。
    薛林不是一个人,作为头领,一整条街落到一个女人手中,他还没有动作,底下的人怎么想?
    那些跟著他混还给他交保护费的人怎么想?
    薛林挑了个他认为最不起眼的铺子砸一下,就为了看看沈清棠的反应。
    看她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再做反应。
    沈清棠嘱咐春杏,“你跟青训营的头领说,这事不怪他们是我没安排好。希望罚他们的时候也考虑下我的请求。”
    春杏连连点头,“夫人,我一定会带到。”
    到宅院,沈清棠仰头望著空空的大门上方,吩咐春杏:“你让人做一块牌匾放上去。就写『沈宅』二字。”
    春杏:“……”
    躬身应是。
    不管心里怎么想,夫人的命令都是第一位。
    两个人朝夕相处这么久,沈清棠也算了解春杏,问她:“纳闷为什么要写沈宅?”
    春杏点点头又摇摇头,“王爷说了,只要夫人开心,怎么样都成。”
    “你们王爷这六拼宅院,四通八达,他在其中一个院门口掛了季府的牌匾。还剩下五个门没有牌匾。
    如今我在云城经商,少不了会有合作伙伴会来拜访,总得给人家一个地址不是?”
    春杏点头,“还是夫人考虑到的周到。一会儿我去找季管家,跟他说在这个院门再安排个跑腿的嬤嬤或者粗使丫环。
    “嗯?不是有门房?”
    还要嬤嬤做什么?
    沈清棠本只是隨口一问,谁知春杏不但没回答还垂下头,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她不得不多想。
    也不用想太多,就猜到原因:“季宴时吩咐的?”
    春杏摇头,一板一眼道:“季管家吩咐的,说是家里的男僕大都是粗人,贸然进內院衝撞了夫人不好。”
    沈清棠懒得辩解,只点点头,继续往內院走。
    心里腹誹季一敢这么办不是季宴时授意就是季宴时默许。
    以季一的圆滑不可能会贸然伸手来管她的事,定然受季宴时的影响。
    小心眼的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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