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餐厅往前走是娱乐区。
    沈清棠在每个房间布置了不同的主题。
    “这边是棋牌房。供客人们打打叶子牌或者对弈。那边是……赌房。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船上提供的赌房只具备怡情的筹码。
    若是有人输红眼,玩些赌房、赌妻、赌命之事,坚决不允许。
    门口会安排武功比较好的护卫,若是发现有客人失去理智,你们儘管喊人。
    大不了把客人丟下海冷静冷静。
    放心,他们清醒之后不会怪我们只会感激我们。
    再往前的舱房有茶室、酒馆还有可以点戏看的戏班子。”
    戏班子不是沈清棠弄的,是余青和船上有的。
    也是余青和自己积极主动把戏班子借给沈清棠使用的。
    沈清棠虽不清楚为什么船上会有戏班子,但没有拒绝余青和的好意。
    一楼还有一个房间算是垂钓工具房,里头放的是各种渔具、鱼饵等。
    除此之外还有几间杂物房,里头放的是沈清棠从寧城运来的家具、碗筷、食材等。
    余青和的船够大,也有足够的房间安排上千人,但是没有配备足够的家具。
    沈清棠为了省事也为了省钱选择了僱人加班加点的赶工打造了一批现代风家具。
    没办法,上流社会眼光肯定很刁钻,一般木头打的家具一看就劣质。
    但是能和他们身份匹配的木头得是好的红木、沉木、楠木之类的木材昂贵的很。
    总不能为了一次宴会就斥巨资买一次性家具。
    重点是沈清棠口袋里也没银子买这些家具。
    思来想去便按照沙发、茶几的图样打了一批家具。
    沙发里的框架用木头边角料都成。
    需要钱的也就是上层的软包。
    大乾没有海绵,只能用包裹。
    但是沙发嘛!去当铺找些二手的旧被拆拆里头的套子就能用。
    最多表层铺一层新,不了几个钱。
    沙发上头再铺上与其匹配的凉蓆子,又软又舒服还是寧城上层社会都没见过的款式,谁能挑刺?
    沈清棠想好了,等宴会结束还能转手卖出去再赚一笔。
    只几张茶几用的是真材实料。
    棋牌室的麻將桌就是普通桌子上头盖上布,一样看不出来。
    椅子都包成单人沙发的款式。
    餐厅里的桌子是借用大船上的,木料不错,不用钱。
    不过短时间內找人办好这一切对沈清棠来说並不容易,是黄玉娘家出了力。
    沈清棠著重讲完一楼之后就带著溪姐儿和玄公子等人到二楼。
    “二楼这一片娱乐区叫淘气堡,主要是为了方便带孩子来的客人。让小孩子们有地方玩耍。被分到这片的姐妹或者公子不需要上去带孩子,但是一定不能离开淘气堡,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保证客人的千金或者公子不会在船上出意外。
    若遇到不好的天气,船身不稳时,还需要及时提醒客人离开淘气堡。”
    “其余几个房间算是女眷专供。可以品茶可以聊天可以弹琴作画。多余的房间供客人们带来的丫环、嬤嬤们以及咱们姑娘们休息的地方。”
    “三楼是客房。四楼有厨房和小廝以及诸位公子们休息的地方。五楼是船主等人休息的地方。”
    五楼不对外开放,沈清棠上去过。
    季宴时的房间在上头。
    沈清棠安顿好姑娘和公子们,让他们自行熟悉环境,自己隨便吃了几口东西便开始提前准备明日需要用的甜品半成品。
    有些食材,像曲奇饼乾之类的可以提前做,放一天也不会坏。
    有些像奶油之类的必须当天做。
    除了甜品,沈清棠还得到厨房监工。
    厨子有五个。
    乔盛介绍了两个,溪姐儿介绍了一个。
    据说都是寧城数一数二的厨子。
    黄玉带来一个。
    也是孙巧贞逐出的家僕之一。
    还有一个就是秦征。
    本来沈清棠以为秦征说自己会做皇家菜是开玩笑,没想到他真会。
    而且味道还不错。
    沈清棠算是第六个厨子。
    她厨艺其实不好,现代年轻人点外卖居多,有几个厨艺好的?
    就算会做饭也都是些简单的。
    类似泡麵、或者韩日料。
    泡麵不用说,沈清棠准备了一堆,打算给宾客们当早餐。
    一人一碗泡麵加根火腿加个煎蛋,绝对是他们富贵人生里没吃过的廉价新奇速食。
    午餐是鱼膾等。
    鱼膾就是生鱼片。
    沈清棠做决定之前也是先请余青和帮忙的。请他帮忙捕捞一些可生食的鱼养著。
    眾所周知,以生食为主的某岛国就是咱们帝王的僕役过去占岛为王演变而来。
    而鱼膾更是几千前的老祖宗就吃的玩意,不算新鲜。
    不过经过几千年演变,沈清棠还是要比古人懂得如何吃鱼膾最唯美。
    既然有鱼膾,自然少不了其他相配的日料。
    比如鱼子酱、寿司、天妇罗等。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生食,还有各类可烹飪的海鲜以及相关联的火锅食材,比如鱼丸、蟹棒等。
    总之,海鲜管饱。
    吃不饱还有豚骨拉麵、鲜虾麵等。
    需要秦征他们做的是上船当晚的晚饭。
    舟车劳顿一天,上船能吃到现成的,味蕾对食材的挑剔会降低很多。
    忙活了一整天,除了中间餵奶,沈清棠甚至都没时间多抱抱两个孩子。
    平日里总跟著她的季宴时似乎也忙,除非有需要,否则很少带孩子出现在沈清棠面前。
    等沈清棠回舱房时,一大两小已经沉沉睡去。
    窗口照进的月光恰好洒在季宴时脸上。
    他额头和鼻尖上都是汗,以前瀲灩的薄唇也是不正常的苍白。
    沈清棠皱眉,季宴时是习武之人。
    他最近怎么总出这么多汗?!
    还得想办法从族老那里套话问问季宴时到底怎么回事。
    之前也问过向春雨他们,都遮遮掩掩,沈清棠便懒得问。
    就像之前秦征挡住不让大夫一而再探季宴时的脉象一样。
    可能皇室中人不愿意让別人知道身体状况。
    沈清棠虽担心却不会追问。
    可季宴时的状况看起来越来越差。
    换平时,她开门季宴时就该醒来。
    如今她都回到床上,季宴时都没睁开眼。
    沈清棠心里的担忧又拔高了一个度。
    迫切的想知道季宴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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