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吗?”凌靖看著呆愣的原地的老婆。
    今天的她高兴又失落,他都看在眼里。
    郁青瘪著嘴角,想哭又想笑,“你安排的?”
    凌靖嗯了一声。
    “啊啊啊!你怎么都不告诉我…”郁青喜极而泣。
    紧紧抓著他的衣服,埋在他怀里,“呜呜…我太高兴了…”
    凌靖轻抚著她背,宠溺道,“新婚当然是家人的祝福最重要。”
    “在酒店你没怎么吃东西,晚上多吃点。”
    郁竹笑道,“过来,青青。”
    郁尘简直没眼看。
    “低调一点,这里还有单身呢,小狗的命也是命。”
    抱著生米的郁嫻说,“单身怎么啦。”
    “单身好单身好,想跟谁跟谁好,对不对,生米。”
    “呃——”生米点头。
    不管嘟嘟说什么,他都赞同。
    郁青看著家里的兄弟姐妹,心里是说不上来的感动。
    缓缓朝她们走去,“姐姐…”
    郁竹揽著她去到餐桌边坐下。
    柔声道,“今天不能回娘家,所以咱们先在这里聚一聚,明天再一块儿回家。”
    “好…”
    楼啸说,“就等著你俩回来了。”
    郁青看著今晚的菜系,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楼啸做的。
    “今天又辛苦你了。”她说。
    “不算事,合你们胃口就行了。”他开了瓶酒,“阿靖还能喝点不。”
    凌靖在老婆身边落座,“能,结婚一生就一次,当然得庆祝。”
    楼啸倒著酒,还不忘调侃道,“瞧瞧这新婚燕尔的,简直不要太羡慕。”
    “就这种天气,像我们这种没老婆的出去转一圈,那都不叫光棍了,得叫冰棍。”
    就这一句,瞬间逗笑了所有人。
    郁青忍俊不禁的看了一眼阿嫻。
    郁嫻也没忍住笑。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楼啸来这里,跟回自己家似的。
    一点也不生疏,跟谁都聊得来几句,人情世故拿捏的死死的。
    为了谁,还用说么。
    不过谁让她们家这个老二不开窍呢,出了名的难追。
    若是不死缠烂打,那简直一点机会都没有。
    楼笑笑,不怪你到现在还单身,谁叫你看上了一个最难把的妹。
    晚上的聚会,两个一家三口,一对新婚小夫妻。
    还有一对捅破了窗户纸的曖昧对象。
    戚泽对楼啸挺好奇的,“哥们,以前没怎么见过你啊。”
    楼啸端起酒杯,起身敬了他一下,“忘了跟泽哥自我介绍了。”
    “我呢,一直在边境那边驻守,回京城没几年。”
    “没什么別的技能,开了几家公司,偶尔去老妈的厂子里打杂。”
    郁尘要不是对他那一层层马甲知根知底。
    他还真就给他忽悠过去。
    “你別听他的,这位大佬是个人精来的。”
    戚泽问,“怎么说?”
    楼啸摸摸鼻子,訕訕一笑,“没…就了开家公司而已。”
    郁尘说,“白道產业,灰色產业,就没有他不沾的。”
    戚泽轻挑眉尾,有点佩服,“你这背景不小啊。”
    楼啸乐不可支道, “嗐,泽哥就別打趣我了。”
    “我哪有什么背景啊,早年跟妈妈相依为命,我妈吃了时代的红利。”
    “所以我勉勉强强算个富二代,跟泽哥比,那真差远了。”
    “后面入伍参军,退伍后才发展自己的事业。”
    “最早创立了安保公司,现在算是走上正轨了。”
    郁嫻没好气道,“你那简仆债你是只字不提啊。”
    楼啸轻笑一声,“好好好,还有个催债公司,是后来创立的。”
    就简仆债三个字,她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郁嫻问,“那你还有那狗狗基地呢?”
    楼啸说,“那是安保公司附带的。”
    “公司业务涉猎比较广,等啥时候有空了一定跟你一一匯报。”
    戚泽问,“退伍几年了?”
    楼啸愣了两秒,看了看身边的郁嫻。
    这一说出来…岂不是让她知道自己真实年龄比她小几个月…
    “呃…”他扯了个谎,“四五年吧…”
    戚泽诧异道,“四五年?”
    “差不多。”
    戚泽说,“那你靠自己混成这样,已经很可以了。”
    楼啸谦虚道,“泽哥抬举了。”
    戚泽说,“你很有潜力,是个难得的人才。”
    “誒,对了,你说你创立安保公司的?”
    楼啸嗯了一声。
    戚泽问,“技防这一块有做吗?”
    楼啸说,“主攻这一块啊。”
    “目前跟各大学校和大型商场都有合作,直接联网警局和消防。”
    戚泽笑道,“行啊,年后一定去一趟,正好我们也需要技术提供。”
    楼啸倒了杯酒,再次起身敬他一杯。
    由衷的说,“能入泽哥的眼,是我的荣幸。”
    戚泽跟他碰了一杯,“你这哥们太谦虚了。”
    郁尘深吸一气,又是一个被这楼笑笑忽悠过关的人。
    郁嫻一言难尽的看著这个人。
    实在看不出来,他的人格魅力到底在哪里?
    明明那么嘴毒的一个人,怎么个个都跟他混得来。
    是她错过了什么?
    楼啸捕捉到她的目光,郁嫻一秒挪开视线。
    埋头吃东西的时候,忽然一只戴著腕錶的大手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人一言不发,一碗剥好的虾放在她面前。
    郁嫻不由得侧头看了他一眼。
    楼啸轻声道,“別弄脏了你的手。”
    “……”
    没一会儿面前又出现一碟好吃的。
    他投餵上癮了?
    桌下的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楼啸附耳过来,“什么?”
    他一靠近,淡淡的冷香环绕著她,郁嫻的脸烧得慌。
    “你整这些我吃得完吗?”
    楼啸回道,“没事,吃不完有我。”
    郁嫻瞳孔震惊了。
    他怎么能说得这么脸不红心不跳的。
    目光不慎扫到他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
    白色衬衫的料子很薄,都能隱隱感觉到衣服底下肌肉线条的沟壑。
    他以前的工作服从来都是遮得严严实实,庄严肃穆的。
    今天怎么…哪哪都不对劲…
    郁嫻掩饰性的喝了一口汤。
    操!
    她是不是发春了?
    没相中男人,先欣赏男人的身子?
    什么鬼?
    他故意的吧?
    色诱自己?
    不行不行不行,她是这么肤浅的人?
    她肯定是寡得太久了。
    改天去酒吧,多看看那些半裸跳舞的男模。
    以毒攻毒,没准就不思春了。
    晚上酒喝的不少。
    明天请家政过来打扫算了。
    郁竹一家去了自家閒置在这里的房子。
    郁尘抱著睡著的儿子,牵著老婆回了楼上。
    郁青嗜睡,熬不了夜,早早回房了。
    楼啸和郁嫻一块儿下楼。
    臂弯搭著外套,捏了捏眉心,“嫻二…”
    “干嘛?”
    “收留一晚唄,头很晕,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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