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凌苗一头雾水。
    “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们了。”
    郁尘什么形象都不顾了,辗转了那么久,总算找到她。
    在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內心的防线就崩断了。
    在真真实实抱住她的时候,他早就已经溃不成军了。
    凌苗听见了他的哽咽声,她安抚的顺著他的背。
    “郁尘你有点出息行不行?”
    “我这不是在这里么,弄得我好像跑路了似的。”
    可不是吗!!他就说她是个没良心的。
    他都难受成这样了,她还无动於衷,这么冷静。
    凌苗看著那边还没完事的场地,拍了拍他。
    “等会再说,好不好?先鬆开。”
    郁尘抱的更紧了,“不松不松。”
    凌苗长嘆一气,耐下心来哄道,“等我忙完这边的事,再跟你说,行不行?”
    “別跟个孩子似的,这边这么多人,你好歹是个大男人,別让人看笑话了,嗯?“
    郁尘这才缓缓鬆开她,一瞬不移的看著眼前的人。
    凌苗发现他憔悴了很多,好像没睡好。
    这时她也没空扯这些閒事,於是牵著他朝里面走去。
    老婆手心的温度传来,软软的,柔柔的。
    很大程度抚平了他心里头的不安。
    他紧紧回握著她的手。
    来得时候,他还气的不行,想来质问她为什么说走就走了。
    可是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哪里还有什么气。
    脑子一嗡就是被拋下的委屈。
    除了委屈,什么也不剩了。
    凌苗將他带到了休息室。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等到忙完这边的事了,我再带你回酒店洗个澡。“
    郁尘看著她一张一合的嘴,低头就想亲她。
    凌苗微微退了一下,“不行,有口红,別亲了。”
    郁尘管不了那么多了,捧著她的脸,狠狠吻了上去。
    强势得让凌苗皱了皱眉。
    起初还挣扎了一下,后来也不挣扎了。
    亲都亲了,还有什么用,索性让他疯个够算了。
    她步步后退,他步步紧逼。
    最后退无可退,双手撑在桌沿,整个人被他锁在怀里。
    她呜咽著抗议,只能鬆开一只撑著桌沿的手抵著他。
    郁尘禁錮著她抗拒自己的手,一意孤行的索吻。
    凌苗眉头紧皱,头一偏,“够了!”
    郁尘目光幽暗的看著她,喘著粗气。
    凌苗抽了张纸巾,擦乾净已经了的口红,推开他。
    “你先待一会儿,等会再来找你。”
    说罢侧身而过,郁尘拽住她的手,不想她走。
    凌苗抽出手,“別闹了。没多长时间了。再等等。”
    又抽了几张纸扔给他,“擦一下。”
    她嘀咕的朝外走,“一来就发疯…”
    郁尘看著她离开的背影,顺直的长髮被他刚刚弄的乱了一点。
    他拿起纸巾,擦了擦残留的口红,白净的纸上瞬间染红一片。
    没一会儿,一个穿著工作服的员工敲敲门,进来了。
    “郁总,喝杯水。”
    郁尘隨意嗯了一声。
    员工不慎看见他唇上的红色,再看看他手里的纸巾。
    提醒了一句,“没擦乾净。”
    说完就走了。
    郁尘待在休息室,拿出手机给郁嫻发了条信息。
    “生米哭了没有?”
    没一会儿郁嫻录了个视频过来。
    视频里是小傢伙在跟太爷爷搭话,有说有笑。
    一点儿也不像想爸爸妈妈的样。
    看见儿子在家还乖,郁尘也放心了。
    “你追上苗苗了吗?”
    郁尘回了个嗯过去。
    “没吵架吧?”
    “瞎担心,好得很。”
    老婆刚刚都还亲了他。
    “那就好。”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休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
    郁尘看过去,是老婆过来了。
    “行了,走吧。”
    郁尘起身,跟著老婆离开了这里。
    凌苗没有开车过来,本来想打个车回酒店。
    郁尘牵著她去到附近的停车场。
    凌苗纳闷了一下,“你开车过来的?”
    一千多公里啊,开一夜都不一定能到。
    郁尘回道,“是这边一个同学的。”
    好吧……
    “导航点开。”
    “哦…生米呢?”
    “在家。”
    “你过来这边,家里人知道吗?”
    “嗯,都知道。”
    “没问什么?”
    “没有。”
    好像两个人碰了面,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正事。
    回到酒店。
    凌苗问道,“饿了没有?我让人送点吃的过来。”
    郁尘目光幽幽的看著她,“嗯…”
    摁上指纹,嘀嗒一声,门开了。
    房间的灯自动亮了起来。
    凌苗正想给前台打电话,猝不及防被一把抱了起来。
    嚇得她紧紧抱著他的脖子,“你干嘛呀?”
    男人一脚踢上房门,目光幽暗不已。
    凌苗心下微颤,还不待她反应过来,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
    他连句话都没有多说,满门心思的就想做这事。
    凌苗断断续续道,“你…不是…饿了吗…”
    郁尘抽空回了句,“想吃你…”
    云里雾里间。
    凌苗被狠狠的拋在床上,脚腕一痛。
    来不及惊呼,被猛拽了下来,堵住了唇。
    他恨她一声不吭就走。
    把她捧在心尖尖那么久,她的心就算是个石头做的也该捂热了。
    她难道就真的一点儿也不在乎吗!
    郁尘的心里有多难受,动作就有多粗暴。
    在惩罚她,也在平復著自己的不安。
    看著怀里的人梨带泪的样子,他也咬著牙不肯心软。
    “郁尘,你有病!你简直就是个变態,你心理扭曲!”
    “多骂几句!要不要我教教你几句新词。”
    凌苗气得一口咬在他的肩膀,骂不死他就咬死他!
    郁尘闷哼一声,眉心紧皱。
    变本加厉的將人抱起来,无所依的只能攀附著自己。
    起初凌苗骂他变態,偏偏变態就好这口。
    骂吧,越骂他越畅快。
    后来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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