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凌苗换好衣服,收拾好自己,说道,“走吧。”
    郁尘拿上手机钥匙,“想吃什么?”
    “火锅。”
    郁尘僵了一下,为难的看著她。
    凌苗附加了一句,“要最辣!”
    郁尘说道,“老婆…你还没好,等好了再去好不好……”
    “要去。”
    “你乖嘛…”
    凌苗拽著他朝外面走,“不行,我一天没吃饭了,要饿死了。”
    “咱们去吃別的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啥味都闻不到了,再不刺激一下得失灵了。”
    郁尘今天担心得不行,她还任性,有些不想妥协。
    凌苗见他不动,一下恼了,叉著腰问道,“去不去。”
    郁尘没敢说不去,“换一个,好不好?”
    “不换!”
    “老婆…”郁尘为难得还想再说什么。
    凌苗头一扭,“不去了!”
    她气冲冲的朝房间走,“饿死算了。”
    “別啊。”郁尘追上她,“去去去,现在就去。”
    “不去了!你一个人去!”
    “走嘛走嘛。”郁尘扯扯她的袖子。
    “不!去!了。”凌苗指著他的手,“別碰我!”
    “嫁给你连想吃的都不能吃,以前我一个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去去去去。”郁尘妥协她,“去,行了吧,祖宗。”
    “什么叫行了吧?”凌苗问。
    “不去了!你不用勉强迁就我!”
    女人一旦较真起来,別试图跟她讲理!
    一旦讲理,那战火就从这里开始了。
    解决办法有吗?有!
    ——逼话少说,实际行动。
    郁尘索性一把抱起她,朝外面走去。
    “你放我下来!”
    郁尘也不说话,抱著她去到电梯。
    电梯关上后,郁尘才放她下来。
    凌苗幽怨的看著他。
    “不就是纠结了两秒,气性这么大。”
    郁尘捏了捏她的脸颊。
    “病在自己身上了,难受了还得是自己扛。”
    凌苗说,“病毒就不能惯著,得以毒攻毒!”
    “得让它知道这具身体谁才是真正的老大。”
    郁尘一时竟无言以对。
    “病毒能输无数次,但是你只能输一次。”
    凌苗眯起眼,一把拧住他的耳朵,“咒我呢?”
    “嘶~”郁尘吃痛。
    好了,母老虎附魔,这把稳了。
    凌苗鬆开手,白了他一眼。
    郁尘揉了揉耳朵,紧绷的弦鬆懈了下来。
    目光柔柔的看著她,嘴角勾起鬆快的笑意。
    没忍住想亲她的念头,捧著她的脸,照著狠狠嘬了一下。
    他怕是第一个被揍成了贱骨头的人。
    以至於老婆不揍他两下,他还没安全感。
    揍完之后瞬间就放心了。
    **
    这个点,外面还是很热闹的,店里人满客满。
    凌苗感觉自己的嗅觉和味觉都恢復了一点。
    再一看对面叼著冰棍,撑著下巴看著她的男人。
    她又鄙夷又好笑。
    郁尘自认自己不擅长吃辣,但是无奈老婆喜欢啊。
    他突然在想一个问题。
    一个珠三角的男人,娶了川渝老婆。
    对於一日三餐这个事,是怎么安排的?
    是各煮各的?还是迁就哪一方,然后吃著吃著也习惯了这样?
    在文化差异上会產生矛盾吗?
    果然以毒攻毒的方式奏效。
    酣畅淋漓的一顿火锅,凌苗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出了店之后,看见有卖茶饮的。
    凌苗指著那处,“老公,要喝那个。”
    郁尘抬眸看了一眼,“走吧,不能喝冰的。”
    “那不去了!”凌苗站定脚步不走了。
    这小暴脾气,一下把郁尘给整笑了。
    “行行行,走走走。”
    凌苗这才恢復笑意,有点小傲娇。
    他家老婆越来越会整活了。
    之前是硬性拿捏,现在是刚柔並济,软硬兼施。
    凌苗捧著心心念念的茶饮回到车上。
    冰得她的手都冻冷了。
    但是能吃到想吃的,能喝到想喝的,病怏怏的身体都精神了很多。
    回到小区的地库里。
    郁尘正准备下车,看见岑璉那廝正巧出电梯。
    好像往嘴里塞了颗什么,扔了个空盒在电梯口。
    隨后朝別处走了。
    等到他们走去电梯口,等电梯的时候,郁尘好奇的看了一眼。
    是个药盒。
    他俯下身,捡了起来。
    “叮——”的一声,电梯开了。
    凌苗见状,说道,“你没事捡什么垃圾。”
    郁尘若有所思的进了电梯。
    看著药盒上的几个字出了神。
    凌苗拿了过来,念出了名字,“万 艾 可”
    她不解的嘀咕道,“这什么啊?”
    郁尘冷不丁道,“俗称伟哥…”
    “什么东西?”
    凌苗一下没想到这块儿去,自然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郁尘一点点露出同情的笑意。
    “你自己看说明。”
    凌苗抽出里面的说明书,展开看了看。
    前面一大堆很少见的字,她一时半会没认出来。
    直到看到后面一句,她嘀咕的念了出来。
    “增加…什么…什么血流量作用…”
    郁尘猝不及防的笑出了声。
    “用於治疗…勃……”
    看到这里凌苗瞬间僵住了,耳根爆红。
    连忙把手上的东西扔了,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郁尘笑得更是放肆了。
    凌苗恼羞成怒的打了他一下,“你没事瞎捡什么鬼东西。”
    电梯开了。
    郁尘牵著她出了电梯,凌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把手里的冷饮往他手里一塞,“交给你解决了。”
    隨后摁指纹开门。
    郁尘真没想到自己还是吃瓜的天选之人。
    才在医院碰见他们,凌晴要给他掛男科。
    他还半信半疑,这么年轻,按道理不应该啊。
    妈蛋!晚上就实锤了操!
    岑璉还真得吃药,30岁都不到啊。
    现在的男性隱疾都这么普遍了吗?
    “唉,我说郁尘,你老是笑什么呢?嘲笑別人的痛处你很高兴?”
    郁尘看著她,笑说,“你知道这是谁的吗?”
    凌苗回道,“我哪知道是谁的。”
    郁尘说,“岑璉的。”
    凌苗对视著他,愣了两秒,忽的也没忍住,噗嗤一笑。
    “你瞎编的吧?你看见了?”
    郁尘点点头,“就刚刚。”
    两个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忍著笑。
    气氛一时安静得异常诡异。
    几秒过后,顿时各自爆笑出声。
    “艹!郁尘!你怎么这么变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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