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苗被他一句话逗笑了。
    郁尘问道,“饿不饿?”
    凌苗点了点头,“有点了。”
    他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给郁青,“老三,叫人做饭,我们现在回家。”
    “现在回来?”
    “嗯。”
    “好好,我现在叫人做,你们路上小心。”
    郁尘掛断电话。
    “老婆,今晚回老宅吃晚饭,就在那里住一晚吧。”
    “回来太晚了,怕你休息不好。”
    “嗯。好。”
    两人收拾好了之后,把睡梦中的隨便也顺便带上了。
    刚到老宅门口就灯火通明的。
    就是为了等这小两口回家专门留的灯。
    听到门口的动静,屋內的人都出来了。
    笑吟吟的看著手牵手回家的小夫妻。
    “欢迎回家。”郁嫻笑道。
    郁尘抬眸看去,“你怎么也回来了?”
    郁嫻说,“你三姐打了个电话过来。”
    “说你们晚上回来吃饭,我这不也回来了么。”
    郁尘不以为意道,“不就回来吃个晚饭吗。”
    “至於通知这些人,搞这么大阵仗。”
    郁青挽著凌苗,笑道,“当然是为了迎接我们家的少夫人跟小侄儿啊。”
    “不然你以为就为了迎接你呢?”
    凌苗轻笑了一声。
    郁尘宠溺的揉了揉凌苗的发顶
    “敢情我是沾了我老婆孩子的光唄。”
    郁青回道,“还挺有自知之明。”
    郁尘说,“我合计咱们四个是批发来的。”
    “正巧碰上买三送一,我就是送的那个不值钱的。”
    “瞎说什么呢。”
    家里佣人朝他们鞠了一躬,“小少爷,少夫人。”
    家这个点还很是热闹。
    屋內屋外灯火通明,各司其职。
    樊音两口子也没有睡。
    知道儿子儿媳要回家,也在大厅等到现在。
    他们一来,餐桌上已经上好热腾腾的晚餐。
    “爷爷。”两人看到老爷子,异口同声的唤道。
    老爷子笑著点头,“饿了吧。你们吃饭。”
    老爷子的作息一向规律,平时这个点就睡下了。
    今天是等著他们回来之后才回房。
    郁嫻也没吃晚饭,正巧也赶上了。
    郁青见她吃得欢,问道,“你也没吃晚饭?”
    “嗯。”郁嫻边吃边说,
    “这不是因为卢森那边的事。忙忘了嘛。”
    樊音问,“怎么了?”
    郁嫻摇了摇头,“不用担心,小事。”
    凌苗问道,“有点眉目没有?”
    郁嫻喝了口汤,“快了,明天还要去一趟。”
    郁青说道,“要不要我跟你一块儿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郁尘跟凌苗布著菜,“来,老婆,多吃点。”
    “嗯,我自己来。”
    郁青是吃过晚餐的,不过也陪著她们吃了几口菜。
    “苗苗,今天就在这里住一晚吧?”
    凌苗嗯了一声,“今天不回去,隨便也带过来了。”
    郁嫻第一眼就看见了白的肉糰子。
    “隨便得减减肥了,你一天给它餵多少啊?”
    郁尘说,“我都是按標准餵养的。”
    他哼笑一声,“也不知道隨谁了。”
    郁嫻幽幽的看著他,“隨我咯?”
    “我可没说你胖。”
    开玩笑,女人你敢跟她提重量,就是在死亡边缘来回横跳。
    平时连瓶盖都扭不动的女人,但是她能分分钟掀开你的头盖骨。
    这是禁区!
    至於有多禁区,不亚於拿著尺子给男人量长短。
    至於是什么长短?
    就是能长能短的那个长短。
    所以。
    建议早上量。
    就像女人巴不得脱光上秤。
    一个道理…
    不能有一点点误差的道理。
    但是结果会不同。
    数值高,女人哭,男人喜。
    数值低,女人喜,男人悲…
    这就叫人类的悲喜,本不相通。
    吃过晚餐后,两人回了楼上的婚房。
    下午睡久了,晚上就不想睡了。
    睡又睡不著,手机看久了眼睛,一时有些无聊。
    “老婆,老婆。”
    郁尘抱著个盒子进来了。
    凌苗看过去,“你拿的什么?”
    郁尘爬上床,將盒子打开,“象棋。爷爷收藏的,玩玩?”
    凌苗为难道,“我不会啊。”
    “没事,我教你。”
    他展开棋盘,“像我这样摆。”
    “哦…”
    凌苗学著他,一个一个放好。
    摆好之后,郁尘说,“你先。”
    “我?”
    “嗯。”
    凌苗认真的看著两秒,“我不会啊。”
    “就是互吃,你吃我就完事了。”
    凌苗观察了一下,一兵直接跳过楚河干掉一卒。
    一下把郁尘给干沉默了。
    凌苗抬眸看他,“这样行吗?”
    郁尘笑了笑,“咱们还是玩飞鏢吧。”
    她就说她不会嘛…
    郁尘收起棋盘,“过来,我教你。”
    “这个不用你教。这个我会。”凌苗说。
    她拿过桌上的飞鏢,对著墙上的靶,一下就钉在了9环。
    “哎呀?”郁尘惊艷道,“老婆,你行啊。”
    凌苗笑说,“比这个你不一定贏得过我。”
    “那咱来比比?”
    “来就来。几局?”
    “五局三胜。”
    “行。”
    凌苗对这个简直就是手拿把掐,隨隨便便就是9环,集中精力就正中靶心。
    郁尘也没想到她飞鏢玩得这么六。
    简直就是势均力敌。旗鼓相当。
    还不用五局。凌苗直接三局完胜。
    郁尘傻眼了。
    “怎么样?服吗?”凌苗笑道。
    郁尘说,“咱们打电动,我就不信了。”
    “行。”
    整个老宅进入了深夜,静悄悄的。
    只有小两口的房间还灯火通明。
    两人席地而坐,刺激的电动音效夹杂著欢笑声。
    结果就是郁尘惨败一晚。
    凌苗彻底碾压完胜。
    他对凌苗再次刷新了三观。
    她就是女人中的男人。
    娘们中的爷们。
    雌性中的雄性。
    omega中的alpha。
    疯闹到接近后半夜才睡。
    第二天楼下吃早餐的时候,小两口还没起床。
    一家人吃著早餐,餐桌独独少了那新婚小夫妻。
    却也没有人去叫他们,让他们睡到自然醒。
    郁嫻吃过早餐后就出了门。
    车上。
    电话响了。郁嫻接通了电话,“什么事?”
    “副总,找到了,找到了。”
    郁嫻眼睛一亮。
    “地址赶紧给我。妈的,老子今天非得逮著他个龟孙子不可。”
    “发过去了,你看看。”
    “好。”郁嫻掛断电话,点开地址。
    这是……一个工厂里?
    他一个富二代,怎么在工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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