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挽跟著秦渊一同进宫覲见时,不得不说是有些羞恼的,但不多,因为上一世她也是这么过来的。
    她已经有过那种羞到头都抬不起来的经歷了,这次就麻木了一点。
    於是她向北鄴帝后请安时,脸上神情变得一派从容,仪態端庄。
    唐挽给他们奉茶:“见过父皇母后,父皇母后万福金安。”
    “起来吧。”北鄴帝接过来,意味深长地看著她,而皇后脸上只有和善得体的微笑。
    北鄴帝没別的意思,他只是不明白唐挽有什么不同的,能让秦渊对她那么上心。
    他这个儿子,明明冷血得要命。
    北鄴帝后各自赐下赏赐,皇帝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唐挽垂著眸子,听著皇后说话。
    皇后:“来了北鄴国可有什么不適应的?”
    唐挽:“一切都好,虽然天气严寒,但无伤大雅。”
    皇后一笑:“那便好。老五对你很是上心,你往后操持殷王府,要是有不熟练的地方就儘管问老五。”
    秦渊捧著一杯茶,杯盖和杯盏轻轻地相碰,打断皇后的话:“母后,这些多余的话就没必要说了,若没別的事,儿臣先带王妃回府了。”
    皇后也不恼怒,在秦渊还老老实实地叫她母后且自称儿臣的时候,她都不会动怒:“也是,你们有你们的事要忙,本宫就不留你们用膳了。”
    唐挽对皇后福了福身,和秦渊一起离开。
    外面还下著雪,轿輦走得很慢,等到要换马车的时候,秦渊毫无顾忌地揽著她的肩,亲昵地让她靠著他走。
    唐挽想著反正也没人敢看,也就隨他去。
    进了马车里她往前倒在他怀里,二话不说地闭上了眼睛。
    秦渊握著她的手,黑眸含著暖融融的笑意。
    马车行驶得很平稳,內里又铺满了厚厚的毯子,几乎不见一丝顛簸。
    唐挽在他安全感十足的怀抱里只觉得越发的昏昏欲睡。
    不多时,手被执起来,贴上柔软又温热的嘴唇。
    炙热的吐息洒在她指尖,纠缠著她。
    他可能又犯病了,唐挽懒得理他。
    但男人很过分,光是嘴唇贴著她的手並不满足,很快就贪婪地张开唇含住她的指尖,將她的每根手指一点点地舔舐吸吮。
    手指被啃噬带来的细细的战慄,让她禁不住地眼睫轻颤。
    “混蛋。”唐挽忍无可忍地用力推开他的脸。
    秦渊闷笑起来,把她重新拥入怀,把脸埋在她颈间蹭了蹭,柔声道:“挽挽,理理我。”
    “我理你,我很理你!”唐挽扯住他的脸,用力扯了两下。
    明明脸皮扯著没有多厚,但实际上比城墙还厚。
    “嘶,轻点。”秦渊被扯得疼了,眯了眯眼睛,声音愈发的温柔,眼眸满带宠溺。
    唐挽鬆开他,“我很困。”
    “我的错。”
    他乾脆利落地认错。
    唐挽以为他可以恢復正常了,正准备闭眼,又听见他说话:“不过我真的忍不住。”
    也不知道说的是方才还是昨夜,也或者是两者皆有。
    唐挽咬著牙齿,明媚的杏眸里仿佛燃烧起了火焰,扑过去打他。
    “哈哈哈——”秦渊得逞地按住她亲了一口,笑出声来。
    跟隨在马车两侧的侍卫们听见笑声,眼皮狠狠地跳了两下,最终都是紧绷著脸,勉强不露出那副见了鬼的表情。
    他们王爷……竟然也会有除了冷笑以外的其他笑声。
    王妃真是厉害……
    ————
    回了殷王府,唐挽径直回屋补觉了。
    秦渊拉著她吃了一顿算吃的午膳才放她去床上。
    她躺到柔软的拔步床上,往里缩了缩。
    “不要打扰我,不然咬你。”唐挽面无表情。
    秦渊嘴角压著笑,歪了歪头:“嗯。”
    唐挽听了又是磨了磨牙,看著他,“嗯是什么意思?”
    这个混蛋又想给她玩文字游戏了,正常人这么回答那肯定是答应不打扰她,但秦渊的话,简单的一个嗯只会代表著允许她咬他。
    秦渊再次笑出了声,意味深长地深深注视著她:“我就知道挽挽是最了解我的。”
    再说下去,可能他就要和她探討一下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她也有记忆的事了。
    唐挽果断地把被子往上拉,闭上眼睛。
    灼热的视线还停留在她脸上。
    他的气息忽然靠近,最终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很轻,宛如一片羽毛,但满是怜惜。
    她的心弦无声地被拨动了一下,忍不住颤了颤。
    眼底涌起一片酸涩,故意紧闭著的双眸溢出轻微的水光。
    秦渊默默地看著她,指腹摩挲著她的眼尾,为她擦掉泪光,嗓音很低:“睡吧。”
    唐挽闭著眼,抬手抓住他的手,交握著放在枕边。
    “手会冷的。”秦渊笑了笑,虽然不忍拒绝,但还是温声提醒。
    唐挽:“不准我握著吗?”
    “没有不准。”他声音已经轻得快听不见。
    唐挽睡著了,睡得很沉,但是很香。
    秦渊等她完全睡著了,才缓慢地將手收回,再把她的手放回被子下。
    他放下轻纱帘帐,走出里屋,点了常嬤嬤跟他去库房。
    殷王府的库房摆满了银两、御赐之物、名家字画、金银首饰等,现在多了她的嫁妆。
    她的嫁妆足足有一百八十台,想要摆的下必须叠高。
    他从常嬤嬤手上拿来礼单,便吩咐所有人都出去。
    哪个箱子对应什么礼,礼单上都写得明白。
    秦渊定定地看著那御赐香料一栏,面沉如水。
    他逕自找到那三箱紫金檀木箱,打开,冷眼瞧著里面几乎能用一辈子的香料。
    很多,能用一辈子……可他的挽挽哪能坚持到一辈子呢。
    用心良苦的临越帝,要是死在自己引以为傲的阴毒手段里,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只用等著,等著临越帝的身体变得每况愈下,每时每刻被梦魘和病痛折磨。
    挽挽会怪他害死她的父皇吗?
    那样温柔美丽的双眸会流露令人心碎的恨意吗?
    秦渊安静地垂眸想著,抿紧的唇角慢慢上扬出微弱的弧度。
    他可是说了,等到她知道了一切,就算恨他,也別想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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