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挽因为读书的缘故,很少回主宅,但主宅一直保留著管家和佣人,每天的打扫清洁工作都没落下。
    立体雕的大门向两边打开,轿车放慢车速,穿行而入。
    走近这里,深厚底蕴映入眼帘,管家和几名佣人迎接他们,满脸笑容地请他们进去。
    说起来,一直照顾她的老管家早已去世,现在这一名,才来主宅没到十年时间,他自知不能和老管家相比,所以在职时极为本分,对主宅的主人毕恭毕敬,十年下来获得了唐挽的信任。
    晚饭时间,餐桌旁只有唐挽和沈廷,偶尔响起碗筷轻轻碰撞的声音。
    沈廷很自然地给她夹菜,还缓缓道:“挽挽好像瘦了。”
    唐挽:“之前生病了。”
    她体质很差,一生病就很难养好,沈廷一听就皱起了眉:“楚家小子没本事照顾好你。”
    唐挽抬眼,水汪汪的眼睛不赞同地看他一眼:“叔叔,不怪他,是我贪玩著凉了。”
    沈廷无声看著她,看她低头戳戳碗里的肉,戳了一会儿才张嘴吃进嘴里,垂下的眉眼透露著几分不快。
    沈廷眼底暗了暗,无可奈何地嘆口气。
    楚湛在照顾她这方面確实很有天赋,从小到大他几乎每时每刻都陪著她,了解她的喜好和习惯,至少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身体情况好了不少,没有经常生病。
    沈廷给她夹了块肉,没多久,他就道:“之后有个宴会,挽挽需要出席一下。”
    “什么时候?”
    “十天后,目前还在筹办。”
    唐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陆野发来消息,想带她出去玩,她赶紧告诉他自己不在南苑小区,已经回到家了。
    次日,沈廷坐在二楼阳台的摇椅上看书,余光一瞥,就看见一辆白色的轿车开进门,下来的人不是楚湛还是谁。
    沈廷慢慢放下书,没什么表情地看著他。
    他才刚下车,唐挽就跑了出来,牵著他进客厅。
    半小时后,他们重新出来,唐挽抬头对他笑道:“叔叔,我和哥哥去骑马。”
    沈廷微笑頷首,视线和楚湛的目光相接,冷淡平静。
    他们走了,沈廷放在腿上的手指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敲击著,整个人安静得如同一尊雕塑。
    不知道过了多久,管家上来,在他身后俯身道:“先生,您和楚老先生约了今天见面,现在要出发吗?”
    沈廷淡淡笑起,书籤夹在书页里,合上,放在藤编桌面上,“出发吧,我也该放鬆放鬆。”
    管家低著的脸无波无澜,垂下的眼睛隱隱有几分质疑的神色。
    放鬆吗?他並不认为沈先生是去放鬆的。
    和楚家老爷子相约钓鱼,只怕有些事情要打机锋。
    沈廷换了一身休閒得体的衬衫和长裤,整理领口时,漫不经心地道:“你去马场看著,我会儘快回来,如果我没在中午前回来,你就叮嘱小姐按时吃饭午休。”
    “是。”其实管家想说,有楚湛在,这些他都不用提醒,楚湛很在意她,会细心地关注到这一切。
    但管家很清楚,沈廷不喜欢让楚湛管著小姐。
    沈廷出门去了,管家依言,迅速去了马场。
    偌大空旷的马场,只有两匹白马在疾驰,管家確定了一下时间,在工作人员的屋子外面坐著等候。
    他敢肯定自己只是一会儿没有抬头看过去,而再次看去的时候,已经见到楚湛和唐挽同在一匹马上了。
    管家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嘴唇动了动,没敢出声。
    那匹马儿噠噠噠地散步般走来,到了他面前,唐挽的小脸红扑扑的,明眸神采飞扬,对他说著:“陈管家,中午我和哥哥要吃冰冻雪梨,你让人多准备一点。”
    管家应下,握著韁绳的楚湛驾著马,带她奔远了,在远处的马场上飞跑,远远的能听见她清甜的笑声。
    管家擦擦汗,祈祷沈廷不要在中午前回来。
    但是事与愿违,沈廷和楚家老爷子钓了一小时的鱼就回来了。
    他还穿著那身得体的休閒装,长身玉立地站在车旁,幽暗的眸子看著同乘一匹马的他们,笑意在嘴角一动不动。
    快要到午饭时间了,沈廷走上前,远远的对唐挽挥挥手。
    雪白的马儿在他面前停下,沈廷对她伸出手,笑意深深:“挽挽,该去吃午饭了。”
    楚湛一只手还环在她腰上护著她,她拉开他的手,翻身下马,但脚还没碰到地面呢,后背就落进沈廷的怀抱里。
    沈廷很熟练地抱她下来,像以前很多次那样。
    她站稳之后赶紧走开两步,略为羞窘地瞪他一眼:“我自己能下来,叔叔以后不要这样抱我。”
    沈廷唇边的浅笑稍稍落下:“挽挽真的独立了很多。”
    他轻轻揽住她的肩,轻声道:“挽挽既然独立了,就不要让別人带你一起骑马了,知道吗?”
    唐挽眸光微动,看向刚刚翻身下马的楚湛。
    楚湛甩开韁绳,宛如深海的黑眸似笑非笑地看著沈廷:“沈先生说得对,但是我不希望挽挽受伤,所以带著她一起,都说沈先生是严厉的长辈,但应该不至於苛责到这种地步,连这点都容忍不了吧?”
    他从不称呼沈廷一声叔叔,因为他觉得沈廷不配。
    一个只会在挽挽面前装样子的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而已,让他倒胃口。
    沈廷面对他的暗嘲,面色不变,冷淡地看向他。
    “我不苛责,但也不宠溺放纵,更不会容忍小辈不知分寸,如果以前不懂,那就教,现在还不懂,那就责骂,我认为这是长辈该做的,不做就是不尽责,你认为呢?”
    楚湛渐渐地冷下脸色,“沈先生虽然端著长辈的架子,但……”
    他想说但他不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长辈。
    但楚湛的目光触及唐挽,心尖宛如被针刺了一下,再也说不出口。
    唐挽不想看见他们吵架,眼里黯淡了好多,长睫也颇为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
    他们不说话了,她才掀起眼睫,道:“你们说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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