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均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皇城司卫所的。
    谢珩已经坐上马车,玄色车帘垂下来,让惨白的阳光更为阴森。
    萧鹤均双眼血红地看著马车离去,黑衣司卫把他的佩剑还给他时,他忽然笑了笑,唰地一下拔剑。
    司卫瞬间血溅三尺,他赶忙捂住流血不止的脖子,砰的一下跪地。
    萧鹤均的隨从紧张地问:“殿下,谢珩入宫……”
    萧鹤均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马车上,闭了闭眼:“入宫,今天有一场硬仗要打。”
    ……
    谢珩是皇上的心腹,他呈上陈蜀仲的供词之后,皇上第一反应是大发雷霆,赐罪萧鹤均。
    萧鹤均后脚就进宫了,泪流满面地磕头,言语颤抖:“父皇明鑑,那陈蜀仲非儿臣之人,不知他背后是谁,构陷儿臣……”
    他知道现如今暂时没办法动摇谢珩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便半句不提谢珩对陈蜀仲屈打成招之事,反而哭著道:
    “谢珩指挥使为父皇办事兢兢业业,陈蜀仲在严刑拷打之下终於鬆口,说的却是假消息,即便是谢珩大人……”
    谢珩立在一旁,垂著眸子听萧鹤均怎么称讚他,还用言语暗示他也是站在他那边的,唇边渐渐拉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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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鹤均认为的硬仗根本没打贏,谢珩城府极深,先是对皇上表忠心,再撇乾净自己和萧鹤均的关係,再详细描述陈蜀仲的招供过程。
    皇上惊疑不定,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打转,后来脸色越来越黑,大手一挥,萧鹤均就这么被决定关进府中幽禁了。
    谢珩垂首听见这个处理方法,沉默不语。
    而萧鹤均面部肌肉抖动了一下,强行冷静下来,心道自己没有输。
    被侍卫押走之前,他没有挣扎,反而砰砰地磕了两个头,言辞恳切地暗示了一番皇城司权势滔天的事,最终被押出去了。
    皇上单独留了谢珩下来谈话,语气平静地问:“依爱卿之见,朕该如何处置这个逆子?”
    谢珩脑海一瞬间闪过几个念头,拱手轻嘆道:“皇上请恕微臣直言,谋逆之人按律当斩,但微臣观七殿下无辜之態並非作假,那陈蜀仲背后究竟是谁,是否受人指使嫁祸七殿下,尚未可知……皇上爱子心切,还望七殿下別让皇上失望才是。”
    这一番话可谓是谢珩掐著皇上的心理说的,皇上明显有所触动,紧绷的神情放鬆了一点。
    谢珩垂下眼瞼。不过是以退为进而已,推进推得太过的话,皇上反而不信。
    这一番话谈完,谢珩终於能出宫了,还带了大几箱御赐的珍宝和补品。
    回到家之后,谢肃倚在门边看著他,眼神很深:“可算回来了。”
    谢珩对他点点头,径直去他和唐挽的院子里。
    唐挽差点就要睡著的时候,他走了进来。
    她睁开眼,看著他洗乾净手,换下衣袍,走到床边。
    “挽挽,我回来晚了。”谢珩神情愧疚,指腹轻轻碰了碰她的小脸。
    唐挽:“用晚膳了吗?”
    他轻声道:“皇上留我用过晚膳了,你先睡,我去沐浴。”
    谢珩沐浴回来时,熄灭烛火回到床上,小心地护著她的肚子,把她搂在怀里。
    她还没睡,用很小的音量和他说起今天的事,又和他说他陷害萧鹤均的事非常危险。
    谢珩浅笑:“挽挽,我有分寸,如今是皇上最信任我的时候,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唐挽打个哈欠,揭过这一话题,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嗓音很娇:“他们最近动得很频繁,到现在都不肯睡。”
    谢珩眼底都是很深的温柔,装模作样地哄了哄她肚子里的小傢伙,最后把持不住地吻上她的唇。
    她在温柔的吻里昏昏欲睡,眼睛一闭就睡著了。
    ————
    唐挽的肚子七个月时,099就提醒道:【最多八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双胎的体型不能过大。】
    它详细分析了唐挽的体质,和两个孩子吸收的营养和体型大小,估算出孩子很有可能早產,八个月时或许会出生,其实这个时候生对她和孩子都是好的。
    谢珩找的老大夫每隔两天就会来给唐挽诊脉,对方医术盖世,也推测了这件事。
    谢珩得知时浑身都紧绷起来,如临大敌。
    他让老大夫提前住进府里,找来了十个医女和经验丰富的接生嬤嬤,全部安排进府。
    谢珩最近其实非常忙碌,但他推了很多事务,大半天的时候都待在唐挽身边。
    他甚至不想管异军突起的镇抚司。
    尚在幽禁期间的萧鹤均秘密上摺子,提议皇上设立镇抚司,以制衡皇城司滔天之权。
    谢珩有自己的信息网,他是第一时间知道这件事的。
    镇抚司的存在无疑会威胁到他,摺子里萧鹤均还试图把自己的人塞进他提议的镇抚司里,谢珩立即有所行动,阻碍了萧鹤均的计划。
    镇抚司建立后,整个朝堂都没有想到,镇抚司的指挥使不是任何一个朝臣,而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
    无数朝臣黑了脸色,觉得那些个宦官骑到自己头上了,简直是不可理喻。
    对谢珩来说,这是个意想不到的好消息。
    皇上下指派命令时他也在场,他笑著瞥了跪在地上接旨的大太监一眼,后者的衣角顿时簌簌地颤抖起来。
    他某天办事和大太监单独打了个照面,拍了拍他的肩,轻笑:“你如今对我要囂张一点,毕竟你是用来制衡我的。”
    大太监冷汗直冒:“奴才明白,但是大人明鑑,奴才对您忠心耿耿。”
    谢珩盯著他,一字一句地低笑道:“我知道,但是你必须好好演。”
    於是镇抚司行事有了大动作,把原本属於皇城司的活几乎都揽走,皇城司上下愤怒。
    谢珩不怎么管,谁都觉得他在规避锋芒。
    但事实上,他只是想陪著自家挽挽,一天到晚紧张得不行,每时每刻都想守著她。
    八个月的时候,唐挽忽然发动了,守在她身边的谢珩脑子嗡了一下,立刻把她送进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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