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
    老道虽然只是一道分身。
    但实际上他这一道分身,可也是顶尖道祖!
    只是不擅长廝杀罢了。
    在廝杀之外的地方,只会比其余顶尖道祖更为擅长。
    “坐下再说。”
    冠军侯挥了挥手。
    几人回到凉亭中,坐在石凳上,面前茶香渺渺,李越看著三位顶尖强者,开口道:
    “三位前辈,那『破碎神界』应当与其字面意思一样。”
    “就是一处破碎的神界。”
    “我在其中得到了一些东西,也对神道有一些猜测。”
    他挥手之间。
    將蕴含著宏伟生命大道的石碑、蕴含著『九源刀』神术的石碑、三件主宰级至宝、大量天尊道晶碎片等都取了出来。
    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极其珍贵。
    可对於眼前三位来说,应当就算不上太过珍贵。
    “这生命大道……”
    老道士目光望向第一块石碑,眉头挑起,格外惊讶:
    “居然是完完整整、直达天尊层次的生命大道?”
    “这在我们无尽虚无,根本没有这样的生命大道。”
    “只有『生命规则』,可规则不会显化,任何生灵都无法感悟,我们无尽虚无的眾生要证道天尊,唯有自创大道。”
    “当真了不起。”
    “炼製这一块石碑的存在,绝对是一位极端恐怖的生灵。”
    他目光看向『九源刀』的石碑,目中惊色更浓:
    “九源道祖?这位神祇对道的领悟已经臻至完美,九条大道融合归一,实力之恐怖,恐怕未必就会弱於冠军侯巔峰之时!”
    “不过那块生命大道的石碑,不是他炼製。”
    “他也炼製不出来,炼製生命大道石碑的生灵,境界还在顶尖道祖之上,绝不弱於我的本尊。”
    冠军侯在旁目光灼灼,他目光一直落在『九源刀』上,这一门神术让他感受到了对方的道,也感受到了对方的可怕。
    “有些类似於完美维度的道。”
    “我曾听二哥说过,完美维度的道,都可直通道祖境界。”
    “若惊才绝艷的生灵有幸进入完美维度,並且不被那位禁忌存在杀死,只需要感悟天地间的道,就能一路晋升道祖。”
    “根本不需要如同我们盘古维度,需要艰难的自创大道。”
    李元霸开口。
    “如此说来——”
    “神道的源头,当真是来自於完美维度了?”
    老道士突然道。
    李越一愣。
    他看著老道士,又看著冠军侯和李元霸。
    难道——
    他们也有自己之前一样的猜测?
    不过想想这也很正常。
    无尽虚无虽然经歷了无比漫长的岁月。
    可歷史並没有断层。
    从久远之前的盘古开天地,到龙凤麒麟与先天魔神们共同抵御完美维度、再到巫妖二族与三清女媧等顶尖仙神抵御完美维度、后面的三皇、五帝、人族九大运朝抵御完美维度……
    这些歷史都没有消失。
    但神道的出现太突兀,根本没有任何源头可查。
    自然而然——
    顶尖强者们就会怀疑神道来自於另一维度——完美维度。
    “很大可能。”
    “那位禁忌存在是完美维度唯一生命,但谁也不知道他成为唯一生命前,完美维度都发生了什么。”
    “或许其中就有神道。”
    “现在李越进入了『破碎神界』,这一神界或许就是来自於完美维度。”
    冠军侯点头。
    他觉得神道来自於完美维度完全能解释得通很多东西。
    “三位前辈,会不会有第三维度的存在?”
    李越突然开口。
    老道士、冠军侯觉得神道来自於完美维度很合理。
    但他却知道这里面有巨大矛盾。
    他的『无尽增幅』天赋、以及武曌的禁忌资质就很难说得通。
    或许老道士、冠军侯会认为。
    这是神道源头与无尽虚无规则共同作用下,无尽岁月以来才终於出现一位禁忌资质。
    这值得欣喜,却並不离谱。
    可他却明白。
    这只是『无尽增幅』天赋的作用!
    能出现一位。
    他还能让出现第二位『禁忌资质』的生灵,乃至於第三位、第四位!
    这样恐怖至极的天赋。
    他觉得哪怕就是完美维度那位唯一生命都未必就能做到。
    而且神道在『三清道祖』之上的『二』与『一』,都表明神道的潜力无尽恐怖!
    “第三维度……”
    “古老相传,就仅有我们盘古维度与完美维度。”
    “从未出现过第三维度。”
    “哪怕就是完美维度中的那位禁忌存在,也否认有第三维度。”
    “这是无数岁月前,三清道祖、我的本尊、女媧娘娘等与祂对话得到的信息。”
    老道士郑重道。
    李越皱眉。
    没有第三维度?
    这还是那位禁忌存在所说?
    那可信度就很高了。
    可若是没有第三维度。
    那神道的源头到底来自於哪里?
    至於什么无尽虚无之外、完美维度之外。
    那根本就不存在。
    因为无尽虚无无穷大。
    完美维度同样无穷大。
    无尽虚无与完美维度不是处於同一层面,而是处於不同的维度。
    “你將这些东西收起来吧。”
    “那破碎神界你可以多探查一二。”
    “或许以后,你能从中得知神道的起源。”
    “神道太神秘了。”
    “我的本尊、以及好几座顶尖运朝之主,都探查过让你们成为神祇的所谓『幕后黑手』,可没有谁能查到。”
    “我们都推测,那『幕后黑手』的层次,或许接近了禁忌。”
    “甚至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就是禁忌。”
    老道士开口道。
    李越点了点头,他挥手將所有东西收起。
    “你来此地,除了见一见我们之外,应该还要买炼製金人的材料吧?”
    “此事我们不能帮你。”
    “始皇虽然已经陨落,但他的安排任何人都不允许插手。”
    “此事你只能自己想办法。”
    冠军侯笑著道。
    他见过始皇一次。
    那是他代表大汉神庭,跨越时间长河前往过去助战。
    那是一位霸道至极的男子。
    也是一位雄才大略、有经天纬地之能的皇帝。
    他取三皇一字、五帝一字组成了皇帝二字,足见霸气!
    那也是他最为佩服的男子之一。
    天地间,唯有一位始皇帝。
    他也期待著。
    能再一次见到十二金人无上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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