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就难倒孟顽,这些东西她该怎么带回孟府,又该怎么和别人解释。
    孟顽托着腮,看着水中的赤鳞鱼,它的鳞片熠熠生辉,在水中也光彩夺目绚丽极了。
    这也是李翊命人送来的,说是让孟顽打发时间瞧着玩的。
    “你那臂钏也圣人赐的吧?”
    “嗯。”孟顽摸着手臂的臂钏,她伤口的痂已经退掉,留下一道淡粉色的疤痕还没有消失。
    这臂钏就是李翊送来那堆东西其中之一,它是用金条盘旋绕成数圈的环形,大小合适刚好可以遮住她那道淡粉色的疤。
    要说起来这臂钏李翊早就想将它给孟顽了,从前他也听闻臂钏很受小娘子们的喜爱,尤其是长安中的贵女们。
    他本不放在心上,直到元正宴见那领舞的舞姬戴了此物,他才动了心思,想着孟顽或许会喜欢。
    特意命人打造了这金镶玉臂钏,如今刚好派上用场。
    “今日我也算是见识到什么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你瞧琼花与玉狮子一母同胞如今竟也天差地别!”
    李绥安抱着打扮华丽的玉狮子,调笑着开口。
    将两只狸奴放在一起一只只在脖子上带来一把暖玉的如意锁,一只不仅带来玉锁还有一个虎头帽戴在脑袋上,身上也穿了一件绣娘特意为它做的小衣。
    孟顽看着被李绥安举起来的玉狮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它这个打扮怎么瞧着倒有几分像陆润。
    “你瞧它的打扮像不像陆二郎君?”孟顽指着玉狮子问道。
    李绥安一愣,将玉狮子转过来面朝自己,仔细一看还当真有几分像,她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你别说这奢华的模样还真有几分像呢!”
    “像什么?”陆润吊儿郎当的声音突然响起。
    二人纷纷转头看去。
    只见和玉狮子如出一辙般打扮的陆润正大摇大摆地走来,随着他的走动身上的各类玉佩香囊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孟顽盯着他的腰部,心想陆二郎君怕是全长安将蹀躞带运用到最极致的人了。
    “不像什么!你今日怎么来了?”李绥安憋着笑,赶紧转移话题。
    陆润不傻,见她们二人这样定是在谈论他,又见李绥安怀中抱着的玉狮子,越看越觉得它这幅打扮有几分像他,当即恍然大悟,原来她们是在说玉狮子像他!
    见陆润瞧出什么了,孟顽赶紧从李绥安手中接过玉狮子,轻咳几声,笑问道:“二郎君今日怎么得闲来此?不用陪你的花魁娘子吗?”
    不知哪点戳到了陆润的点,他突然眼睛一亮,连玉狮子的事都不追究了,“我最近发现了一件大事。”说完他眼巴巴地看着孟顽,将孟顽看到心里直打鼓。
    她抱紧了怀中的玉狮子,警惕地看着陆润,“二郎君这样看着我作甚?难道这事还与我有关?”
    “和你们孟府有关,不知道和你有没有关系?”陆润故作高深地抽出腰间的折扇,轻轻扇了起来。
    孟顽与李绥安对视一眼,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陆润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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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最近天气降温了,宝宝注意保暖呀[抱抱]
    第69章 四月的长安草长……
    四月的长安草长莺飞, 百般红紫斗芳菲。
    街上行人熙攘,笑语不断,孟顽与李绥安都很少出府闲逛, 见此景象二人脸上都挂着好奇与兴奋。
    陆润就不同了, 他成日里浪迹于烟花柳巷对长安各个角落都熟悉的很,他面色寻常大摇大摆的走在前头。
    在外为了方便孟顽与李绥安换了一身男子的装扮, 就连云苓与自然也跟着扮成了小厮的模样跟在几人身后。
    她们四个好奇的看看这边又瞧瞧那边。
    走在前头的陆润一回头却发现人没了,身边只有他的小厮金玉还跟在他身边。
    “人呢?她们两个哪去了?”陆润心里一下就慌了, 这两个人一个是他阿娘的命根子,一个是圣人的心尖宠, 哪个他都丢不起!
    金玉也满脸迷茫, 明明人就跟在后面怎么一眨眼就没了。
    “还看什么!赶紧去找人啊!”陆润用折扇敲了金玉的脑袋一下, 催促他赶紧去找人。
    主仆两人原路返回, 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所有人,直到在一处小摊前发现了两人的身影,他心里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被人给拐走。
    “你们两个能不能认真点,咱们是来逛街玩乐的吗?”陆润真的是恨铁不成钢, 这两个人怎么如此不务正业。
    听见陆润的声音二人同时将手中的绒花放下, 心虚地相视一笑。
    “我们二人难得出来,你体谅一下吧!”李绥安拍了拍陆润的头, 笑容很是慈祥,端足了长辈的架子。
    “快走吧!去晚了错过好戏了。”陆润板着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催促两人赶快。
    “好啦, 我们不看了。二郎君带路吧!”孟顽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刚刚被她放下的绒花,她还没选好要哪个呢!
    经过这一遭陆润将两人看得死死地不让她们再有机会去闲逛,一炷香后, 几人出现在一雅致幽静茶楼中。
    陆润安顿好几人后,又带着金玉出去转了一圈,确认好戏还没开场这才放下心。
    “等着吧,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他大咧咧地翘着二郎腿躺在贵妃塌上,等着接下来的重头戏。
    陆润一直不说发生了什么事,来了这茶楼后更是直接闭目养神,吊足了二人的胃口。
    可一直等了许久也不见外头有什么动静。
    孟顽心中百无聊赖,早知道这样她还不如留在宜春苑看话本子呢!
    推开窗户,看着外头车水马龙,孟顽默默数着从她眼前经过了多少人,突然一辆熟悉的马车在她面前缓缓停下。
    侍女扶着一位身姿婀娜千娇百媚的小娘子下了马车,走进了一家胭脂铺子,她进去没一会儿,马车旁一位婢女模样的人悄悄朝着这间茶楼走来。
    孟顽一愣,这不是孟怡吗?她的脸竟然已经好了。
    想到陆润说过今日这出戏和孟家有关,难不成是孟怡要做什么吗?想到这里孟顽瞬间就打起精神来了,见那婢女鬼鬼祟祟应当不是受孟怡的命令来此。
    她隐约瞧着像是春月,想到春月、孟怡与李景和错综复杂的关系。孟顽直觉此事应当因李景和而起,许是孟怡发现了二人之间的私情准备下手了。
    “二郎君,今日这事和孟怡有关吗?”孟顽望着躺在贵妃榻上昏昏欲睡的陆润。
    “你怎么知道的?”陆润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坐起,瞪大了双眼看向孟顽,他明明什么都没有说。
    孟顽抬手指了指外头停着的马车,“因为我看到她了。”
    陆润急匆匆地凑到窗边张望,兴奋地拍了拍窗棂,“好戏就要开始了!”
    “你五姐姐才安分了多久。”李绥安喝了一口茶淡淡说道。
    她并不关心孟怡要做什么,只要事情别牵扯到昭昭身上就好,所以她是在场反应最平淡的。
    孟顽悄悄凑近她耳边悄声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李绥安微微皱眉,她想不懂孟怡到底在折腾什么,郑家再怎么说也是世家大族,她还有什么不满,非要攀那平阳王府的高枝。
    平阳王院里莺莺燕燕众多,李景和也不似外表看起来那般端方守礼,哪里比得上家风清正的郑家。
    她拍了拍孟顽的手,“不必理会她,咱们就坐着看戏便好。”
    孟顽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就听到隔壁隐隐约约传出奇怪的声音,她眉头微皱,“什么声音?”
    李绥安静静听了一瞬突然脸色大变,这分明就是男女欢好之声,隔壁暧昧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孟顽也听出了不对劲,伴随着东西掉落的声音,隔壁的动静越发激烈。
    她们两个都是未出阁的小娘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纷纷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想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可隔壁的声音根本无法忽视。
    连陆润也愣住了,他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他只以为是二人私会,没想到他们居然如此大胆,连白日宣淫这事都做得出来。
    “隔壁该不会是春月吧?”孟顽红着脸小声问道。
    陆润机械地点了点头。
    那女子是春月,那男子又是何人?
    直觉告诉孟顽那男子绝对不会是李景和,孟怡将他当做向上爬的登天梯,绝不会将他拱手相让。
    “那里头的男子是何人你知晓吗?”李绥安也有些好奇。
    “郑持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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