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痴迷地吻她,想到自己同她成婚近两月,日日同床共枕,他居然能忍住一次不碰她。这对于欲望向来强烈的魏赴洲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他的呼吸音越来越沉重,全都密密麻麻地喷洒在女孩颈间,关谈月微微皱了皱眉头,只感觉痒,动了动,没醒。
    魏赴洲见状,继续变本加厉。
    他知道自己已经忍到了极限,面前的人像诱人的罂粟,勾着他进一步探索。他把手放进去,软绵的质感几乎让他沉醉,他竟不知道有人能如此柔软、饱满、嫩滑。
    他难捱地把另一只手覆在下面,闻着床头女孩内衣的奶香,开始不可自拔地疯狂涌动。
    在这如此靡乱的时刻,关谈月仍是没醒,直到被他动静惊扰,她皱了皱眉头,随手把他的手拨开,迷迷糊糊说了句:“别动。”
    叫声极尽媚态,带着纯粹的欲/念,破碎声从鼻间溢出。
    ——她居然在睡梦中被撩拨得也有了感觉。
    那一刻,魏赴洲感觉自己简直要疯了,她的反应让他太过兴奋,险些就要喷薄而出。
    窗外忽而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细碎绵长。零落的雨珠敲打门窗,像是鼓动二人情动的伴奏。
    那晚释放过后,魏赴洲是抱着她睡的,一整宿没离手。
    一早醒来,关谈月先睁开眼,她浑身潮湿,汗水贴在身上,黏糊得要命,第一反应是发现自己不对劲——她居然做春梦了,太羞耻了,登时脸一红,恨不得把头埋进枕头里。然后才发现,身后还有一个火炉在无情地炙烤她,关谈月懵懂地回头一看,三魂差点吓没了两魂。
    她看见了魏赴洲睡得正香,呼吸均匀,睡颜难得温柔,身体几乎与她完全贴合,一只手顺着她的腰搂过来,将她抱在怀里。
    关谈月只要稍微一动……他的手就能碰到她的胸。
    不过这不是最令人绝望的,因为当她突然意识到自己顶到一个东西时,浑身如遭雷劈,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打包丢出地球。
    她几乎立刻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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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求求了审核大老爷让我过吧……我是真没招了
    第20章 栖音·钢琴工作室。
    晨/勃。
    关谈月吓得赶紧推开他的手, 从床上坐起来。
    她用力太猛,魏赴洲被她吵醒,半睡半醒地睁开眼, 目光困顿地望向面前满脸羞愤的女孩。
    偏他还没意识到这是怎么一回事。
    “魏赴洲!你干的好事!”
    关谈月吼出来,转过头,结果他下面那个东西太过招眼, 她还没说完, 又被那里吸引了视线,根本没法装出一副没看见的样子, 脸顿时红成一片。
    魏赴洲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去,这才发现自己下面已经成了这般模样,愣了半晌, 有些僵硬地拉过被子,把下半身盖好。
    然而没什么用。
    关谈月:“……”
    真是造孽。
    她闭上眼,再没脸看他, 绝望地把头扭过去。
    魏赴洲想起自己昨晚干的事, 也不免有些尴尬, 这种事确实难以启齿, 他没法对她说出口。
    关谈月见他不说话,更是来火, 红着耳根道:“魏赴洲,我真不明白,你到底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你居然敢抱我,故意羞辱我也不必用这种方式,你真不要脸!”
    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魏赴洲本来不打算同她计较, 然而听到“故意羞辱”这四个字,心里不爽,脸暗下来:“关谈月,你好没道理,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我抱的你呢?”
    他这话倒是把关谈月问懵了,后者转过脸来,没想到他能无赖到这种程度。
    “昨天晚上,某人睡不踏实,硬是要人抱着,还抓着我的手不放开——”
    魏赴洲眯了下眼,神色轻慢,“关大小姐,这些你不会全忘了吧?”
    “……”
    关谈月没想到他这么说,当即愣住,大脑一片空白,跟死了机似的,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想起自己昨晚做的梦,那么淫/乱,那么羞耻,难道……
    “不,不可能!”关谈月涨红了脸,难以置信道,“你少在这造谣我,你闭嘴!”
    她说着便拿枕头朝他扔去,魏赴洲被砸了一脸,却不生气,而是把被枕头丢到一边,笑吟吟地望着她。
    这男人坏得很,一肚子黑水,关谈月在心把他骂了个千八百遍,却没办法阻止自己不去往那方面想。毕竟那个梦就这么水灵灵的摆在面前,太过现实,她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但是关谈月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一向没什么强烈欲望,之前和闻钰在一起也是对方要求多些,顶多排卵期会有需求,即便空窗两个月,也绝不至于做这样的梦。
    可这回怎么……
    她简直没脸见人了,脸红得像滴血,捂住脸问:“……我还做了什么?”
    魏赴洲浅浅地笑了声,目光多狡黠,一只手搭在膝盖上,故意捉弄她似的道:“你还湿了。”
    关谈月:“……”
    那天早晨,关谈月破天荒地洗了个澡,发狠似的让水一直淋自己,只为冲去一身湿热和黏腻。
    她在花洒下站了二十分多钟,感受水花顺着脸颊往下流,浸透全身,恨不得把脑子也撬开洗洗,然而大脑依然处于恍惚状态,不敢相信昨晚发生的一切。
    最后,她实在没辙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接受这个事实,吹干头发,穿好睡衣,怀着莫大的勇气地走出浴室。
    结果却在打开门瞬间,看见魏赴洲站在门口。
    “干了什么,这么久?”
    他戏谑地打量她一眼,从头到脚,眼尾斜斜地扫过去,矜贵傲慢非常。关谈月狠狠瞪他,眼神幽怨得像能把人烧出个洞,魏赴洲却假装没看见,从她身旁掠过,进了厕所,锁上门。
    磨砂门隐约透出男人颀长高瘦的侧影,他俯身在洗手池边,正在洗漱。关谈月气得直挠头,又拿他没办法,只得下楼去,坐在沙发上砸垫子。
    也是这时,她看着手里的垫子,忽然很想扎个小人。就像电视里宫斗剧演的那样,在上面贴好魏赴洲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扎上无数根针,昼夜不停地诅咒,让他此生厄运连连,来世也不得好报。
    那日过后,魏赴洲起身去公司加班,关谈月一个人待在家里,被这件事折磨了整整一个上午。
    等到了中午,她总算和自己和解,点了个外卖,一边吃外卖一边看剧,突然收到了邵宁的微信。关谈月点开一看,是一个定位,下面写着“栖音·钢琴工作室”。
    邵宁紧接着发道:【关小姐,我那个朋友回信了,说明天上午你可以过去,先做个简单的面试,后续录用及薪资问题再详谈。你看你明天有空么?】
    关谈月大喜,连刚刚那么一出离谱的事也被她抛到脑后,立刻回复:【有空有空,明天上午什么时候都可以么?】
    邵宁:【八点半之后。】
    关谈月连声称谢,于是,那天下午,她就把之前参加面试准备的自我介绍又拿出来,背诵了好几遍。
    由于之前在申城大剧院面得像狗屎,她此后的自我介绍都准备了足足三分钟,恨不得把自己吹捧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结果却发现自己根本记不住那么多,不得已反复背诵,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到了第二天,关谈月在镜子前好生捯饬了一下自己,准备出发。栖音工作室离魏赴洲家并不远,也在西城区,路上不堵车开过去才十分钟。
    待来到一座大型商厦面前,关谈月下车,按照邵宁发来的定位上了十楼。大厦内里结构纷乱,她找得晕头转向,兜兜转转好久,才终于发现角落里挂着个牌子,led灭了一半,上面歪歪斜斜写着“栖音工作室”。
    她从透明玻璃门里面望过去,大厅空间拥挤促狭,往里延伸有三两间独立琴房,正关着门在教钢琴,隔音一般,隐约能从外面听见里面传来纷乱的琴音。
    这跟关谈月的预想简直大相径庭,她想过可能会有些简陋,但没想过这么简陋。
    她不禁有些郁闷,带着“孔乙己脱不下长衫”的清高,心道自己的水平也不至于沦落于此——殊不知用大小姐的眼光去看待这个社会已是苛刻,而此处对比其他小型琴行算是中等偏上,能在一众艰难生存的钢琴行业中留存下来,绝对有它的过人之处。
    关谈月还是硬着头皮进来,身上一身靓丽的大牌和这里格格不入,像个误闯凡间的九霄仙子:“你好,我是关谈月,今天约了来面试。”
    “嗯。”前台男人淡淡哼了声,头都没抬,继续埋头玩手机。关谈月气得想发火,这时男人抬起头来,瞟了她一眼,却再也移不开眼神了——卧槽,哪来的大美女?怎么能美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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