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半个月,姜睿开始了低调的出货行动。
    他开著一辆九成新的二手黑色哈弗h6——suv,穿梭在城市的不同区域。
    有时是市中心看起来颇有信誉的典当行,有时是规模不大的城区金库回收点,有时则是老城区深巷里、看起来不起眼甚至不需要登记身份证的小金铺,有时是工业区边缘,专为附近工厂工人服务、同样私下做点金银生意的小首饰店,甚至还有一家位於旧货市场深处、门可罗雀但据说有门路的老字號金库(回收点)……
    他每次只出手一两根,交易时话不多,表情冷静,大多要求现金交易。
    每一次行动,他都选择人流相对稀少的时段,穿著最普通的深色夹克和牛仔裤,背著一个不起眼的帆布包。
    进入目標点前,他会先在附近观察片刻,確认没有异常。
    面对店主或好奇或审视的目光,他的回答永远简洁而一致:“家里老人留下来的老物件,急用钱。”
    语气平淡,眼神坦然而略带一丝对金钱的渴望,完美符合一个急需变现祖產的普通人形象。
    他主动要求现金交易,对略低於实时金价的报价(通常被压价5%-10%)表现得並不十分在意,只强调“要快”。这种“不懂行、怕麻烦、只求速脱手”的姿態,大大降低了对方的戒心。
    偶尔遇到刨根问底的,他也只是含糊地说一句“祖上是南边过来的”,便不再多言。
    二十根“大黄鱼”,他最终出手了十七根。
    由於成色好、重量足,儘管回收价会略低於市价,但他依然总共获得了四百五十三万多元人民幣。
    其中大部分是现金,只有五十万为了方便存入了不同的银行卡。
    资金到位,姜睿立刻开始下一步行动。
    他深知自己身上秘密太多,频繁交易来路不明的金银,长期待在鱼龙混杂的城郊村並非明智之举。
    他需要一个更安全、更私密的据点。
    他通过中介,很快在更远的城郊地区找到了一处合適的房產。
    那是一个独门独院的普通二层小楼,外表毫不起眼,甚至有些陈旧,但好处是位置相对偏僻,邻居很少,且距离主要公路不远,交通还算便利。开车十分钟能到附近的超市购买生活用品,更远一些(约十公里外)甚至有工地施工的噪音,反而掩盖了这里的动静。
    最重要的是,带有不小的院子,车库和独立的仓库,甚至还有一个乾燥的地下室。
    房主急於出手,姜睿直接拎著装满现金的箱子,一次性付清全款,快速办完了手续。
    搬家过程简单迅速,他的个人物品本就不多,关键是那些现金和剩下的三根金条
    新家添置了一些必要的家具和生活设施,以及一台顶配的电脑用於查询资料和规划行动
    姜睿还特意加固了仓库和地下室的门窗,安装了隱蔽的监控摄像头。
    坐在新家的客厅里,姜睿环顾四周。
    这里远离了市区的繁华喧囂,甚至有些冷清,但却给了他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掌控感。
    “基地初步建成。”姜睿给自己倒了杯水,冷静地思考著下一步。“接下来,该解决刘协那边的问题了。”
    要帮刘协除掉李傕、郭汜这种拥兵自重的军阀,靠他一个人当然不行。
    需要的是简单、直接、有效的暴力手段,能够在关键时刻一举定鼎乾坤的手段。
    他需要枪枝弹药来一次降维打击。
    国內对枪枝弹药的管控极其严格,想都別想。
    他的目標看向了广袤而混乱的俄罗斯远东地区。
    那里边境管理相对疏鬆,民间武器流失较多,黑市交易活跃,是获取非法火力的理想之地。
    他记得自己有个高中同学叫李敏,大学读的俄语专业,毕业后就一直在中俄之间倒腾外贸,据说在那边认识不少人,三教九流都有接触。
    或许可以通过他想想办法。
    但是,剩下的那三根金条,怎么带过去?
    直接揣著金条过海关,简直是自投罗网。
    姜睿沉吟片刻,想到了一个取巧的办法。既然时空门可以连接两个地点,何不……
    翌日,凌晨,汉末时空,未央宫温室殿。
    刘协和伏寿刚刚醒来,宿夜的寒意尚未完全散去。
    突然,空间涟漪再现,一身防暴服的姜睿从一扇门户中走出,出现在寢殿之內。
    刘协嚇了一跳,隨即是惊喜,连忙从床榻上起身:“姜先生!”
    姜睿直接问道:“长安局势如何?”
    刘协脸上浮现出后怕与庆幸交织的神情,压低声音道:“果然如《后汉书》所载!三日前,李傕设宴,灌醉了樊稠,让其外甥胡封在席上將其杀害!一同遇害的还有抚军中郎將李蒙!如今李傕、郭汜二人虽未立刻刀兵相见,但已互相提防!朕……我担心,下个月他们就要……”
    他想起了史书上记载的被李暹率兵挟持出宫的命运,声音都有些颤抖,眼中充满了对即將到来厄运的恐惧。
    伏寿在他身后,脸色煞白,紧紧抓住他的衣袖,看向姜睿的目光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惊惧和一丝渺茫的祈求。
    姜睿摆了摆手,示意他冷静。“不必过於担心,我已有安排。”
    说著,他从战术背包里取出一个沉甸甸的小布包,递给刘协,“这里面是三根金条,你先替我妥善保管,过些时日,我来取。切记,隱秘,勿让任何人知晓。这关乎能否顺利剷除李、郭二贼。”
    刘协虽然不解为何刚拿走五百两黄金,又送回三根造型奇特的“金锭”,但出於对姜睿的敬畏和依赖,他毫不犹豫地接过,郑重地点了点头:“先生放心,朕必以性命护之,绝无闪失。”
    姜睿嗯了一声,又道:“取些你们常用的食器来。”
    刘协虽感疑惑,还是让伏寿去取些宫中所用的青铜簋和漆耳杯。
    姜睿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他身后、床榻旁刚刚站定的伏寿。
    十六岁的少女皇后,身形纤细单薄,脸上还带著未褪尽的稚气和连日惊恐留下的苍白。
    她穿著素色的深衣,髮髻简单,除了一支素雅的玉簪,再无华饰。
    此刻,她那双清澈的眸子正惊疑不定地看著自己,眼神里充满了对这个突然降临的黑甲“异人”的敬畏、恐惧,还有一丝被强行压下的好奇。
    姜睿的脑中,瞬间闪过某部古偶剧里那个又美又颯的万姐姐。
    和眼前这个还只是高中生年龄的少女,完全是两个次元的生物。
    嘖,古偶剧害人不浅。
    姜睿则从背包里拿出几个透明塑胶袋装著的麵包和蛋挞,以及几盒安慕希酸奶。他熟练地撕掉所有塑料包装,將自己从麵包房买来的肉鬆麵包、咖喱鸡肉麵包、核桃马里奥麵包和蛋挞放入青铜簋中,又將浓稠的酸奶倒入漆耳杯。
    “吃点早膳吧。”
    姜睿说完,不等刘协和伏寿反应,就开启时空门消失了。
    整个过程,伏寿都呆呆地坐在床榻上,用手紧紧捂住嘴,才没有惊叫出声。凭空出现,凭空消失?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她望向刘协,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刘协却似乎已经习惯,他走到案前,看著簋中那些形状各异、香气扑鼻的“胡饼”(麵包类似胡饼)和金黄诱人的“蛋挞”,对伏寿笑了笑:“梓童,来用早膳吧。此乃姜先生所赐仙饌,莫要辜负。”
    帝后二人坐在床榻边,就著漆耳杯中的“酪浆”(酸奶),分食著那些柔软、香甜、口味奇特的麵包和蛋挞。每一种味道都让他们惊嘆不已。尤其是那酸奶,浓稠酸甜,更是他们从未尝过的滋味。
    伏寿一边小口吃著,一边看著手中柔软的麵包,又望向姜睿消失的地方,心中的震撼无以復加。这位姜先生,或许真的是天降神人?汉室江山,真的有望了吗?
    ……
    海参崴,这座俄罗斯远东的重要港口城市,带著一种混合了欧洲风情和亚洲影响的独特气息。
    姜睿穿著羽绒服,带著鸭舌帽,拉著行李箱走出机场,就有一辆半旧的日產suv等著他了。
    “睿哥,这边!”
    一个穿著臃肿羽绒服、戴著毛线帽的微胖身影下了车,热情的朝他挥手,正是大学同学李敏。
    他脸上带著在异国混跡多年的圆滑与热情。
    “冻坏了吧?走,整点伏特加暖暖身子!”
    姜睿坐上车,被李敏带到一家颇具俄式风格的酒吧里,几杯伏特加下肚,气氛热络起来。
    李敏是个性格外向、路子很野的人,对姜睿这个老同学的到来显得很热情
    姜睿端起酒杯,脸上露出一丝符合“老同学重逢”氛围的笑容,眼神却依旧沉静:“谢了,敏子。在部队憋坏了,出来透透气,顺便看看你这『远东』混得咋样。”
    “嗨!瞎混唄!”李敏也一口闷了,哈出一口酒气,抹了抹嘴,“倒腾点国內的小商品,五金工具,服装啥的,再弄点这边的鱼子酱、蜂蜜、紫皮回去。赚点辛苦钱!这鬼地方,冬天贼冷,老毛子办事又拖沓…”
    酒过三巡,姜睿看似隨意地问道:“对了,听说这边……能玩玩那个?”
    他做了一个隱蔽的射击手势。
    李敏喝酒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闪烁地看了看姜睿,压低声音:“哥们,你想玩枪?”
    “国內没这条件,听说这边有些靶场或者……別的路子,能过过癮?”姜睿语气平淡,就像在问哪里能钓鱼一样。
    李敏嘿嘿一笑,凑近了些:“靶场是有,不过没劲,规矩多,还死贵。你要是真想玩点刺激的……我倒是认识个朋友,伊万。他那里的『玩具』种类多,还能带你去野外撒欢儿,只要……”
    他搓了搓手指,意思很明显,得加钱。
    “钱不是问题。”姜睿淡淡道,“安全就好。”
    “放心!伊万在这片混了十几年了,信誉还是有保障的。就是人有点贪,但拿钱办事,靠谱。”李敏拍著胸脯保证,“明天,明天我就带你去见他!”
    第二天,李敏开车带姜睿驶离市区,来到了人跡罕至的郊外。
    一片用铁丝网围起来的开阔地,几栋简陋的木板房矗立其中,门口停著几辆越野车和摩托车。空气中隱约飘来硝烟的味道。
    这里明面上是个狩猎俱乐部,但私下里也对外提供实弹射击体验,只要付钱就行。
    “到了!”李敏停好车,轻车熟路地带著姜睿走进最大的那间板房。
    里面更像一个简陋的军品仓库兼酒吧。
    墙上掛著各种动物的头颅標本、苏联时期的宣传画,墙角堆著弹药箱。
    吧檯后面,一个身材魁梧、穿著迷彩裤和黑色紧身t恤、留著板寸、手臂布满刺青的光头壮汉,正用一块油布擦拭著一支akm的枪管。
    他抬起头,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进门的两人,尤其在姜睿身上停留了片刻。
    “伊万!这是我国內来的铁哥们儿,睿哥!带他来玩玩!”李敏用俄语招呼道,语气熟络。
    伊万(ivan)放下枪,站起身。他身高接近一米九,肌肉虬结,像一头站立的西伯利亚棕熊。
    他走过来,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咧开嘴,露出一颗金牙,用带著浓重俄语口音的英语说道:“朋友?欢迎。想玩什么?ak?svd?还是…更带劲的?”
    “伊万。”姜睿伸手和他握了握。对方的手像铁钳,带著厚厚的枪茧。姜睿的手同样稳定有力,指关节的硬茧毫不逊色。
    和老毛子打交道,还是要展现些硬实力。
    他目光扫过墙上掛著的几支步枪和角落里的霰弹枪,用清晰的英语回答:“先看看。听说你这里…货很全?”
    “跟我来。”
    伊万鬆开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脸上的笑容深了些。
    板房后面是一个巨大的露天靶场,远处竖著各种靶標。
    伊万领著他们走到一排用防水布盖著的长桌前,猛地掀开。
    金属的冰冷光泽和枪油的淡淡气味瞬间瀰漫开来!
    长桌上,如同一个小型军火展览:几支保养良好的akm/akms突击步枪,两支枪管粗壮得夸张的霰弹枪,加装了pso-1瞄准镜的svd狙击步枪,几把不同型號的手枪;成箱的各种口径黄澄澄的子弹;甚至还有几根墨绿色的rpg-7火箭筒和配套的pg-7v火箭弹,狰狞地躺在角落!旁边还堆著一些橄欖绿色的圆柱体和小型罐状物。
    “怎么样?朋友?够不够你『玩』的?”伊万抱著胳膊,带著一丝炫耀,目光却始终盯著姜睿的脸,试图捕捉他的反应。
    姜睿没有像普通游客那样露出惊嘆或畏惧,反而带著一种近乎专业的审视。
    他隨手拿起一支akms,动作自然而流畅。左手托住护木,右手握住握把,食指虚扣在扳机护圈外,肩膀自然下沉。
    他熟练地检查了枪机是否灵活,拉机柄的行程,瞄了一眼膛线,最后“咔噠”一声,利落地摺叠起金属枪托,动作一气呵成,带著一种深入骨髓的肌肉记忆。
    伊万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这种气质,这种动作……绝不是普通的“枪械爱好者”或者射击俱乐部玩家能有的!这是经过长期、严格军事训练才能形成的本能!
    他见过太多来“玩枪”的游客和商人,很少有人能像眼前这个中国人这样,拿起一把ak如同拿起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好枪。”姜睿放下akms,语气平淡,听不出太多情绪。
    接下来的射击体验,更像是一场无声的演示。
    在伊万的指导下(更多是安全须知),姜睿试射了akm。
    “砰!砰!砰!”
    急促而稳定的点射声迴荡在空旷的室內靶场。
    50米靶纸中心区域迅速被撕裂!
    姜睿的射击姿势標准得如同教科书,呼吸控制极佳,点射节奏稳定,虽未刻意追求极致精度,但那份沉稳和操控力,让在一旁抱臂观看的伊万,眼神中的探究和凝重越来越深。
    这个华夏人…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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