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七点。
    周京淮开车过来接叶嫵,叶嫵没下楼的时候,他就靠在车边吸菸。
    两支香菸的时间,叶嫵下楼。
    因为是私人宴会,叶嫵没有特別正式、一套瑟琳的裙装,佩戴的珠宝也很低调,周京淮却很满意,叶嫵的柔美,他知道即可。
    上了车,周京淮无意一掉头,微微皱眉。
    叶嫵领口稍低,小露几分春光。
    周京淮繫上安全带,黑眸流露著男人的性感,“一会儿宴会厅冷气足,你披上我的外套。”
    男人阴暗的心思,叶嫵怎会不知道?
    她只淡淡一笑。
    周京淮一踩油门,將车开出去,一路上很温柔地跟叶嫵说话。
    女人冷淡,他也並不在意。
    八点整,名贵的车子驶进一幢洋房,今晚宴会就在这儿举办。
    周京淮下车,又绕过去替叶嫵开了车门。门僮小跑过来,十分恭敬地说道:“周先生,王先生等候您许久了。”
    周京淮微微一笑,將帖子交给门僮,自己则携著叶嫵走进灯火通明的主厅,当他们一起出现时,热热闹闹的大厅里一下子沉寂下来。
    全部人都是意外的——
    周京淮跟叶嫵和好了?
    人都是喜欢攀高枝的,一旦他们和好,叶嫵就又是周太太了,所以平时冷淡关係一下子又热烙起来。
    人情冷暖,叶嫵可以理解,她並未较真。
    今晚,周京淮丰神俊美,大概是因为身边佳人,他浅笑的时候脸颊会有若隱若现的酒窝,格外迷人。
    他很是隨和,贵妇人们唤他『京淮』,他也不生气。
    叶嫵是知道他的,不像旁人,沉溺在他的男性魅力里。
    周京淮与人应酬时,她端一支香檳去了露台透气,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带著一抹湿润:“叶嫵姐姐。”
    叶嫵掉过头,看见了顾念安。
    今晚顾念安很漂亮,一袭鹅黄的蛋糕裙,女孩子年轻,薄薄的身子撑得起这样的裙子,耳上垂著钻石吊坠,看著光彩夺目。
    可是,她看著快要哭了,过来轻靠在叶嫵的肩头。
    她十分难堪,很羞耻——
    妈妈骂她不要脸。
    到头来,到头来,她唯一能靠著的竟然是叶嫵姐。她知道叶嫵姐是因为她才回到周京淮的身边的,今天周京淮故意让她和哥哥知道。
    顾念安低泣道:“哥哥要送我出国,哥哥他自己也要联姻了。叶嫵姐,如果不是我、你是不是就不用回去,哥哥是不是也不用娶不爱的人?”
    叶嫵也不知道。
    周京淮有太多的手段了,不是念安,也会是別人。
    叶嫵轻摸女孩子的头髮,很温柔地说:“去国外挺好的,好好照顾自己。”
    顾念安咬唇:“家里会没事,哥哥也不会有事,是不是?”
    叶嫵心里潮湿:“是,不会再有事。”
    顾念安终是忍不住,抱著叶嫵的身子痛哭出声,她很懊悔,自己不该鬼迷心窍,但是她控制不了自己,甚至今天她看见周京淮,仍会心悸。
    她很害怕。
    叶嫵一直温柔安慰,她理解念安,这不是顾念安的错。
    有人走进露台,不是旁人正是周京淮。
    周京淮一进来就见著顾念安抱著叶嫵,在小声地啜泣著,他目光沉了几分。
    顾念安转头看见是他,如同惊弓之鸟,擦了发红的眼睛,匆匆离开……
    周京淮看了两眼,淡笑:“念安怎么了?看见我跟看见鬼一样。”
    叶嫵反问:“周京淮,你不觉得你对念安太残忍了吗?”
    周京淮笑得醉人——
    “是吗?”
    “那我继续哄著她?”
    叶嫵忍无可忍,一个巴掌就朝著他挥下去。
    周京淮接住了,倒不生气,看著她目光深深:“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你要把我让给其他女人?我们床上做的事情,你希望我对其他女人做?”
    叶嫵气笑了:周京淮真是个逻辑鬼才。
    她懒得和他理论。
    周京淮倒是换了话题,说道:“王太太请你去小包厢打小牌,都是你认识的人,陈太太也在。”
    叶嫵不想与他独处,就过去了。
    周京淮与王先生有合作要谈,留下叶嫵,还放了厚实的筹码。
    几位贵太太洗牌的时候,王太太笑出醉人的小梨涡:“叶嫵,你们家京淮生的真俊。今晚好几个女的都快把他吃了,你可得看紧一些。”
    叶嫵也浅浅一笑:“隨他去吧,总不好把男人拴在裤腰上。”
    陈太太打趣道:“说不定京淮愿意呢,我看他,十分缠你的样子,”
    这种牌局,其实算是一种应酬。
    叶嫵很拿手,她是周太太,旁人都买帐的。
    但如今她却觉得不如在家喝一杯茶,翻几页书,好在陈太太在。
    一场小牌下来,几位贵太太都有几分倦色,但男人生意还没有谈好,只能撑著精神再战——
    就在这时,小包厢的门打开了。
    顾夫人进了来。
    她心里实在不愤,她觉得九辞和念安都中了叶嫵下的盅,明明叶嫵占尽便宜,念安还要说她好,说她是为了顾家。
    顾夫人端起一杯红酒泼在叶嫵背上,狠狠骂道:“我知道你,进不了我们顾家的门又回去勾引周京淮。你骗得了念安,可欺骗不了我。”
    叶嫵缓缓起身:“你真的关心念安吗?”
    陈太太也生气:“你希望念安嫁给京淮,可是周京淮什么人?念安驾得住吗?你真是糊涂透了。”
    顾夫人被戳了心思,丟了面子。
    陈太太怕再起事端,带叶嫵去了休息室,吩咐人送来一套乾净的衣裳,她亲自为叶嫵换上赔罪:“念安妈妈一时糊涂,你不要跟她计较。”
    叶嫵苦涩一笑:“我不会。”
    是周京淮的错,她怎好责怪旁人,何况她欠了顾九辞一条命。
    陈太太觉得她太苦,这条命,还不知要还到何时。
    叶嫵衣裳尽褪,只剩下一套內衣裤。
    陡然,陈太太的目光滯住了——
    叶嫵的后腰上,有一颗淡淡朱色小痣,在灯下散著赤红的顏色。
    陈太太全身颤抖,她轻轻摸上那颗朱红小痣,唤著头一次见著叶嫵的称呼:“京淮太太,你今年是不是2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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