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热闹的满月宴终於落下帷幕。
    原本喧闹的別墅內宾客退尽,宽敞的客厅就剩下秦予晚和傅曄礼。
    两个人都有些疲累。
    今天除了招待宾客,就是应付宝宝绑架的事。
    忙前忙后。
    累的要命。
    尤其秦予晚为了晚上的满月宴,她穿了足足七八个小时的高跟鞋。
    之前她拍戏的时候。
    也穿过高跟鞋。
    但没有那么久。
    生完宝宝开始,今晚是第一次穿了六个小时。
    脚麻麻痛痛的。
    差点像被人用刀剁掉了一样。
    痛的要死。
    但是不穿高跟鞋,就显得对这场满月宴不尊重。
    原本,傅曄礼给她准备了平底鞋。
    她觉得配色不好。
    没有穿。
    现在好了。
    又要漂亮,又要美,脚就遭罪了。
    不过,为了宝宝的满月宴不被人笑话。
    她还是咬牙坚持了。
    毕竟这次满月宴来的宾客都是上流圈子的人。
    很多人都不看好她和傅曄礼的婚姻。
    这次他们合体一起抱著崽崽出席满月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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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他们还不信他们没分开。
    起码,她愿意出席。
    就说明,他们关係没有闹的很僵。
    这是好的开始。
    九点宴会正式结束,回到別墅客厅,脚后跟痛的她都站不稳。
    不等傅曄礼扶她,她连忙甩掉高跟鞋,趴到沙发上缓缓。
    傅曄礼跟在她身后,捡起她踢掉的银色亮片高跟鞋。
    递给女佣放去鞋柜。
    再走到沙发边,在她身侧坐下来。
    一坐下来,就看到小姑娘脚后跟殷红一片。
    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磨破皮,出血了。
    血结痂,黏在脚后跟。
    晕染一片。
    傅曄礼皱起眉,漆黑的眸一瞬心疼地要死,轻轻握起她细白的脚踝说:“脚磨破了,怎么没跟我说?”
    “痛不痛?”
    秦予晚没想矫情喊疼,侧过身看著他说:“一开始疼,后面不怎么疼了。”
    “怎么会不怎么疼?”
    “还是有血。”傅曄礼抬眸朝一旁等候待命的女佣说:“去拿药箱。”
    女佣点头,马上去底楼储物房拿医药箱。
    拿到药箱,傅曄礼接过,放在茶几上。
    他挥退女佣,自己开始帮秦予晚清理脚后跟的伤口。
    这些伤口大大小小不少。
    用酒精清理的时候。
    秦予晚明显疼的一个瑟缩,咬著唇嚶嚀出声:“啊,老公,疼。”
    “刚才不是逞能说不疼?”傅曄礼温柔抚抚她脚踝。
    帮她减轻一下疼痛。
    秦予晚只是不想矫情嘛。
    “就不允许我坚强一下下吗?”
    傅曄礼无奈地笑了:“可以。”
    “但是没必要在面前坚强。”傅曄礼心疼地继续说:“我不捨得你疼。”
    就知道他会哄她。
    秦予晚心里暖暖地,咬著小嘴巴娇娇滴滴呜呜两声:“那你轻点。”
    “不要太用力哦。”
    这两句话。
    有些歧义,容易想歪。
    傅曄礼忍不住咳咳两声:“好。”
    “捨不得对你用力。”
    等等,这话怎么越来越往某个方向飈速了?
    “老公,你別说话了。”秦予晚回头看著他,忍著痛,笑起来:“有点黄黄色色的。”
    傅曄礼抬眸,英俊的脸怔一下,下一秒,他忽然俯身,单手撑在她的细软的腰侧,整个人笼罩到她面前。
    低头,温柔又情意绵绵地亲在她红唇上。
    “不说话,亲可以吗?”
    唔——当然可以。
    非常可以。
    秦予晚眨眨亮晶晶的眸子,趁著傅曄礼准备挪开时,单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拉到自己面前。
    反客为主。
    主动咬住他的薄唇,下巴,再到性感地喉结。
    轻轻软软地啃咬。
    就跟猫尾巴在挠痒痒一样地咬。
    直到咬到傅曄礼从唇內发出了一声低低喘喘的破碎声音。
    她才染著嫣红的眸,贴到他微微凉的脸上,蹭蹭:“老公,今天宝宝的事。”
    “多亏你和素雅。”
    “不然,我真的会难过一辈子。”
    傅曄礼不想她再自责,修长的指尖轻轻滑入她浓密的髮丝,来回摩挲,抚摸:“晚晚,別想了。”
    “我说过,不是你的错。”
    “別把恶人的错,嫁接到自己身上,知道吗?”
    秦予晚咬著唇,乖顺点点头:“嗯。”
    “听老公的话。”
    傅曄礼笑笑,低头温宠地亲一口她的软唇:“我还是喜欢晚晚,主动撩我的样子。”
    秦予晚心口一跳,有些怔愣地看著眼前俊美的男人。
    “真的吗?”
    傅曄礼哑著磁感的嗓音低声摩挲:“嗯。”
    “晚晚,別想这些事。”
    “绑架犯那边,警方已经在审问,有什么线索会告诉我。”
    秦予晚乖乖地窝到他颈窝,细细软软的鼻尖嗅著他颈窝散著的清冽男香。
    整个人下意识有些酥软放鬆起来。
    果然,心情鬱闷的时候。
    闻著香香的老公。
    心情就好多了。
    秦予晚对著傅曄礼颈窝热热呼口气:“老公,好爱你。”
    “你也要试著爱我好不好啊?”
    傅曄礼被她的呼吸烫的喉骨绷紧,手指下意识抚到她腰侧鏤空的裙子边缘。
    指尖轻轻探进去。
    温宠地揉揉:“好。”
    她可能不知道。
    他早就爱她了呀?
    没关係,她会知道的。
    他会告诉她。
    “晚晚,躺著。”傅曄礼黏了她一会,鬆开手,不弄她。
    先给她处理好后脚跟的伤口:“我帮你清理伤口。”
    秦予晚点头:“好。”
    傅曄礼將她放平,拿起药继续清理脚跟上的血跡。
    清理乾净,傅曄礼找出两块上面有奶油猫图案的创口贴,温柔又小心翼翼贴在她伤口裂皮的地方。
    贴好,他才抱起她上楼。
    经过宝宝婴儿房门的时候,傅曄礼抱著她进去看看儿子。
    还好月嫂始终守在宝宝的床边。
    看著儿子熟睡的奶香模样。
    秦予晚放心了,低头轻轻在儿子肉嘟嘟的小奶膘脸颊上亲一口。
    亲完,摸摸儿子头髮。
    这才和傅曄礼回主臥。
    到了主臥,傅曄礼看她脚后跟的伤口说:“今晚洗澡,我帮你?”
    秦予晚本来想说没事。
    她现在真不觉得特別痛了。
    但是抬头看到男人殷切的目光,她就不拒绝了。
    伸手搂住他的腰说:“那就麻烦老公啦!”
    傅曄礼很乐意效劳,抱起她去浴室。
    到了明亮的有些刺目的浴室。
    傅曄礼单手抱著她坐在浴缸边,另一只手按到浴缸的感应器边,放热水。
    等冒著热气的水流从银质的水管落下来。
    傅曄礼捞著怀里小姑娘的腰,將她整个人抱到自己长腿,指尖绕到她后背,开始帮她脱后背的拉链。
    拉链撕拉一声,到底。
    黑色的晚礼服瞬间从肩膀滑落。
    她皮肤本就过於奶白。
    这下在明亮的光照里,就会显得更白嫩。
    像泛著光的珍珠。
    白莹动人。
    傅曄礼看著她,性感的喉骨慢慢滑动起来。
    声音也是不稳地多了几分颤音,不过鑑於今天宝宝绑架的事。
    他没想对她怎么样。
    怕她心里难过。
    “晚晚,等会抱著我就行,我帮你洗。”
    “放心,我不做什么。”
    秦予晚哦一声,转过脸看他的时候。
    突然就捧著男人的脸,轻轻亲上去:“真的不想做什么?”
    傅曄礼心尖一动。
    忍著被她撩起的某种燥热,低声说:“嗯,怕你今天因为宝宝的事心情不好。”
    “明天缓了缓,再——”
    顿了顿,他像下定了很强的决心,抱紧她,低头只是温柔蹭蹭她脸:“晚晚,別怕。”
    “也別担心,一切还有我。”
    秦予晚被他抱的身体一片暖融,心口也是像融化一样,伸手也圈紧他的身体:“嗯。”
    *
    半夜,宋家別墅。
    宽大的落地窗边突然传来一道刺眼的闪电。
    电光亮起一瞬间。
    坐在床边,脸色有些扭曲的男人,拿起一根细细的银针准备戳到还在熟睡中的宋浅浅的脑颅骨上。
    现在他每天被逼陪睡宋浅浅,精神和身体已经噁心透了 。
    他真的想让她变成植物人,这样也不会让宋家怪罪他,想到这秦敘有点癲狂地想笑
    他必须让她变成植物人,这样才能回去找柔柔。
    不过银针要扎入宋浅浅脑颅骨的一瞬间。
    宋浅浅倏地一下睁开眼睛。
    原本扭曲著脸色的秦敘,本能嚇一跳,下一秒,迅速收起手中的银针,看向睁开眼的宋浅浅。
    “你怎么醒了?”
    宋浅浅转过脸看向坐在床边的男人,忽然冷笑一声,噌地一下坐起来:“你在干什么?”
    秦敘不著痕跡火速將银针藏到枕头下,按亮床头灯,灯光亮起来,他眼底一股子嫌弃地看著还穿著蕾丝睡裙的宋浅浅,越看越反胃:“没什么。”
    “宋浅浅,我们谈谈。”
    宋浅浅眯起眸看向他,见他手里没有刀,她有些疑惑。
    她刚才睁开眼的时候,明明看到有寒光一样的东西闪过。
    那个寒光像刀的反光?
    难道她错觉了?
    秦敘没对她动刀?
    宋浅浅双手抱臂,一脸冷呵:“谈什么?”
    “我们订婚了,你想拴住我,是不是应该拿出点诚意?”
    宋浅浅挑眉:“怎么?你想要我家的股权?”
    秦敘唇角一扯:“你给吗?”
    宋浅浅笑了:“给啊,但是前提,你得捨得把张歆柔嫁掉。”
    “正好我有一个表弟没结婚。”
    “只要你捨得把她嫁给我表弟,我就答应给你股权。”这一招是秦予晚今天满月宴结束后找她谈的。
    宋浅浅不知道秦予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应该是为了帮她拉拢秦敘的心吧?
    反正宋家股份,她也不会都给秦敘。
    不怕他反水。
    秦敘脸色一搵:“宋浅浅,你这个贱人,你害了我还不够,你还想害柔柔,你做梦。”宋浅浅那个表弟就是个瓢虫。
    她真是个毒妇。
    她想害死他的柔柔。
    宋浅浅摊开手:“那就没你份。”
    说完她倒头就睡:“秦敘,我警告你,別想对我动手。”
    “我死了,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对了,你姐姐可是交代我,你和我家订婚,是入赘。”
    “你好好考虑我的条件。”宋浅浅说完,闭上眼。
    她就不信,秦敘真捨得不要宋家的股份。
    毕竟,明眼人都知道,秦予晚要放弃他了。
    他手里那点股份,早晚会被她收走。
    如果不投靠宋家。
    他以后就是穷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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