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气明媚。
    秦予晚睡饱下楼。
    傅曄礼已经抱著儿子坐在餐桌那边给他餵奶粉。
    男人单手抱著他们软糯糯的儿子,另一只手拿著奶瓶,温柔地轻轻拍著他的小腿腿。
    餵他喝奶粉。
    远远看著,温馨养眼。
    最主要他又恢復了平日的清冽冷傲姿態。
    完全看不出昨晚他被她按在身下,亲到浑身红温,滚烫的模样。
    多动人。
    她的老公真是名品。
    这样名品的男人。
    光她知道的,现在帝都就有一群她的死对头名媛对他虎视眈眈。
    天天求神告佛诅咒她离婚。
    这样她们可以上位。
    还有,昨晚光顾著崇拜他,忘了问他大学的时候,有没有在国外偷偷谈恋爱啊?
    傅曄礼高中的时候,他们是一个学校的。
    他在高中部,她在初中部。
    一个校区。
    她知道他高中三年,追他的女生可以排到巴黎,但他没有早恋,单身狗。
    高考结束,他去哈佛大学了,她留在帝都上大学。
    彼此隔了一个太平洋。
    那时候他们的关係也谈不上多亲近。
    她不可能去关注他的私生活。
    自然也不知道他大学的时候有没有交过女朋友啊?
    不行,好想知道。
    他这么帅,学习又这么好。
    肯定会有很多女生喜欢。
    秦予晚站在楼梯边不自觉开始吃飞醋了。
    果然,占有欲不分男女。
    她现在看到他,恨不得把他锁在自己房间,给他打造一个专属金属笼子。
    用细细的铁链锁著他的手腕。
    关著他。
    哪里不让他去。
    每天乖乖等她回来临幸好了。
    啊——越想越醋。
    秦予晚赶紧往下走,几步走到桌边,
    刚坐下来,一旁的女佣火速给她端上热腾腾的早餐。
    摆好刀叉。
    秦予晚这会不太饿,没动刀叉。
    就拿起桌上的酸奶慢慢喝起来。
    昨晚一点多吃了傅曄礼煮的西红柿面。
    到现在胃里还有点胀胀的。
    她果然当明星当惯了。
    以前晚上八点以后,她是绝对不吃一口东西。
    难得吃了一碗麵。
    胃就会撑。
    “老公,问你个事。”秦予晚喝了几口酸奶,忍不住问向身旁的男人。
    傅曄礼看向她,眸色不自觉温柔了几分:“晚晚,什么事?”
    秦予晚眨眨眼盯著他:“你大学的时候,有没有谈过女朋友啊?”
    傅曄礼:???
    “没有。”
    秦予晚不太信呀,他各方面都正常。
    难道没有需求吗?
    不正常吧?
    她大学就自己买过小玩具啊!
    就算没有谈过。
    她也知道满足自己啊!
    “真的吗?”
    傅曄礼嗯:“真的。”
    他们的新婚夜是他的第一次。
    秦予晚咬著唇,小声说:“那你大学那会,没有需求吗?”
    秦予晚这话问的小声。
    但还是被旁边的女佣们听到了。
    女佣们都羞的脸都红了。
    哎呀,少奶奶真是艺高人胆大。
    什么话都敢问。
    也就大少爷纵容她,她敢问,他就敢答。
    “你那时候20岁吧?”秦予晚问的清澈又好奇。
    漂亮的脸看起来多么『清纯,无害』又萌萌噠。
    傅曄礼耳朵都红了,他忍著羞耻,压低声音说:“晚晚,我会克制。”
    “总之,我没有谈过。”
    “我发誓。”
    傅曄礼不会说谎。
    秦予晚信了,小姑娘心里的飞醋一下没了。
    马上笑盈盈说:“知道啦,老公。”
    “么么噠,爱你。”
    傅曄礼:……
    “咳咳,今天有一个重要的客户过来。”
    “晚上会应酬,可能晚点回来,晚晚,如果太晚,你別等我。”傅曄礼不好意思当著女佣们的面聊这种隱私,压低声音火速转移话题。
    秦予晚嘴上嗷一声,心里才不会答应。
    无论多晚。
    她都要给他在家里留灯,等他回来。
    “对了,周日你空出一天时间,秦敘订婚,咱们必须出场。”秦予晚摸摸他手:“咱俩坐镇,免得他逃婚。”
    傅曄礼咳:“嗯。”
    “秦敘这两天没为难你什么吧?”
    秦予晚不担心秦敘:“他暂时没空为难。”
    “宋浅浅那边盯著他,盯的很紧。”
    “这周日他们就得订婚,他想在这两天內筹集三个亿给我退婚。”
    “恐怕是来不及。”
    “当然,就算筹集到了,我相信宋浅浅的手段,她看上的人,也不会让他跑了。”
    傅曄礼沉思一下说:“晚晚,还是小心点。”
    “张部长跟我说,秦敘手里抓著你们秦氏好几个大单子。”
    “不过,你別担心,我会帮你处理。”
    这些单子都是他被秦予晚降职前谈好的。
    他不想给秦予晚。
    万一卖给对家公司。
    绝对能换到三个亿。
    “当然最坏的结果是他把这些单子卖给秦氏的对家——”
    秦予晚差点没想到这一层,不过,细想一下,她觉得他不敢。
    毕竟他的目標是整个秦氏集团。
    如果直接卖给对家。
    拖垮了秦氏,对他不利。
    他现在的目的是想逼她下台。
    他肯定会想办法用別的招数,不至於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老公,他不敢。”
    “他的目標是整个秦家,他不会捨得损伤集团的元气。”否则,她这次强势回归集团,把他降职。
    他也只是忍气吞声。
    而不是跟她鱼死网破。
    就是不捨得对秦氏下死手。
    “老公,別担心,他现在有一个宋浅浅缠著,暂时掀不起浪。”秦予晚抱起傅曄礼的胳膊撒娇:“今天早上心情好,別提晦气的人。”
    傅曄礼温宠一笑:“好。”
    正好,儿子喝饱了奶粉。
    开始打奶嗝。
    傅曄礼赶紧把奶瓶递给阿姨,他抱起儿子起身,开始给他拍奶嗝。
    秦予晚继续喝了点酸奶。
    起身,想摸摸儿子的小手。
    也不知道是因为今天早上她家崽崽在婴儿床上自己玩耍的时候,抬手抓到了月嫂掛在他婴儿床枕头边的那只慧蝉大师送的平安香囊的缘故。
    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秦予晚碰了他一下。
    她就感觉大脑一阵眩晕袭来,整个人差点摔倒。
    傅曄礼手快。
    一把抓住她,將紧紧她搂住怀里:“晚晚,怎么了?”
    秦予晚也不知道怎么了?
    等她站稳。
    她伸手撑在一旁的桌上,大脑有些晕晕沉沉,她咬著唇想噎口气。
    忽然脑袋里就闪过了一段迷雾的片段。
    就跟上次她在车上闭目养神的时候,梦到的梦境一样。
    有个女人抱著她儿子在雾气里狂跑。
    一边跑一边阴森森的笑。
    周围的雾气像吹不散的梦境。
    没有终点也没有出口。
    而她儿子在她怀里哭的撕心裂肺。
    秦予晚受不了自己儿子哭。
    她瞬间疼痛地扶著自己的额头,让自己大脑清明一些。
    “晚晚?”傅曄礼见她脸色突然很差。
    赶紧把崽崽交给月嫂。
    他扶著她肩膀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说句话好吗?怎么了?別嚇我。”
    “晚晚?”傅曄礼伸手摸在她额头。
    想试试额头温度。
    不烫。
    应该没突然发热。
    “我,我没事。”男人手心很热。
    还沾著淡淡的雪松味。
    很安神。
    秦予晚终於缓过神了,她下意识眼神惊慌地看向月嫂怀里的宝宝,他还在奶呼呼地吮吸著自己的小手指。
    哼哼唧唧完全不知道危险。
    “老公,你奶妈的女儿刘筱悠最近在哪里?”秦予晚收回视线,瞬间抓紧傅曄礼的手,著急问道。
    刘筱悠?
    傅曄礼自然不会知道。
    她对他来说就是无关紧要的人。
    怎么可能去关注。
    “她怎么了?我不清楚她的行踪,应该在公司上班?”傅曄礼如实说。
    秦予晚看著傅曄礼担忧的脸,想说自己刚才看到的东西,可是话到嘴边,她觉得说出来好荒诞。
    没人会信吧?
    她这次重生除了能知道上一世的所有事情,竟然还有了某种预知的能力。
    只是这种预知,毕竟没有真实发生。
    万一只是她的幻想?
    就错怪別人了。
    而且还会打草惊蛇。
    所以她还是把话噎回去了,只说:“她妈被我送进监狱,我觉得她肯定不会放弃。”
    “你最好安排个人盯著她看看。”
    傅曄礼盯著她慌乱的小脸看著:“好,听你的。”
    话落,男人手机响了。
    岑砚的电话。
    傅曄礼鬆开手,先接了电话。
    “阿砚。”
    岑砚坐在客厅落地窗边喝咖啡,眼睛恢復了,他心情比之前好了很多。
    没有那么颓丧。
    “傅哥,在忙吗?”
    傅曄礼:“没有。”
    “怎么了?眼睛还好吗?”
    岑砚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嗓音清润:“挺好的。”
    “依旧看得见。”
    “我打你电话,是想——问问你知道那位素雅医生想要什么?爷爷跟我准备了一套房子送给她。”
    “除此外,我还想送些小礼物,就是不知道她喜好。”
    尤其她应该结婚了吧?
    送已婚人士,他得把握一个度。
    免得引起对方丈夫的不满。
    傅曄礼其实也不知道,因为他和素雅並不熟。
    男人抬眸看向自己老婆:“晚晚,阿砚的电话,想问我们素雅的喜好?”
    “他要送礼。”
    秦予晚揉揉眉骨,想了想说:“她確实求过我一件事。”
    “下周苏富比有一个拍卖会。”
    “她想要一株千年紫藤根,这株紫藤根我查了拍卖价,只有五十万。”
    不贵。
    甚至都比不上她一个月的零钱。
    傅曄礼嗯一声:“阿砚,听到了吗?”
    “下周一,苏富比的拍卖会,你来一趟就行。”
    岑砚没拒绝:“好,正好当面感谢她。”
    “傅哥,先掛了。”
    电话掛断,傅曄礼把秦予晚搂在怀里,轻轻抚抚她后背:“晚晚,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秦予晚脸蛋贴著他有淡淡香味的衬衫,鼻尖都是他身上浓烈的男人气味。
    很安寧。
    一点也没有不舒服了。
    只有一股暖暖的安全感。
    她瞬间心尖热乎乎又软软地跟猫儿一样,双手紧紧缠住他:“老公,没有了。”
    “好多啦!”
    傅曄礼低头蹭蹭她发顶,顺势將她也抱的紧紧的。
    *
    岑家別墅。
    岑砚这边和傅曄礼沟通好了,送给素雅的礼物。
    起身时,管家就把昨天洗乾净的那块手绢拿过来了:“大少爷,您交待我们洗乾净的手绢,我让人洗乾净烘乾了。”
    岑砚看一眼这块肃静到没有半点复杂纹的手绢。
    莫名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抬手拿过手绢。
    放在手心,等下周拍卖会的时候。
    再把这块手绢还给她。
    他確实不该对一个救过自己的人有莫名的感觉。
    尤其,她已婚已育了。
    他这个人道德边界感很强。
    不会隨便当男小三。
    同一时间,张歆柔公寓。
    秦敘昨晚来的快,走的也快,就怕被秦予晚和宋浅浅盯上。
    可惜,他走的再快。
    也没用。
    张歆柔起床后,就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让她开门。
    她给她送早餐。
    张歆柔掛了电话,心情烦躁地去给她开门。
    结果,门开,她的经纪人一脸哭嗶嗶地模样看著她,张嘴只说了一句:“柔柔,对不起。”
    话落,张歆柔在震惊中还没开口喊救命,一个黑色的麻袋就凶悍地直接套到了她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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