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级酒店,包厢。
    贺雨棠正在吃漂亮的饭,番茄牛肉盅,红艷艷的番茄中间挖个洞,把切碎的牛肉放进去,以番茄做碗,小火慢燉,做好之后,上面放一勺黄色鱼子酱,再斜斜插一根翠嫩嫩的欧芹作为点缀,色彩丰富华丽,看起来极其赏心悦目。
    番茄酸爽开胃,牛肉鲜嫩飘香,就连小猫胃口的贺雨棠吃起这道菜,都不捨得放下筷子。
    忽的,贺京州转过头看著贺雨棠,天生红润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又合上,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问贺雨棠一句话。
    “刚才你为什么坐周宴泽的跑车副驾驶,不坐我的?”
    贺雨棠把嘴里细细碎碎的牛肉咽下去,然后说:“哥你是在吃醋吗?”
    贺京州顿了顿,说:“不是……”
    好吧,是有一点醋。
    从小就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当小尾巴的妹妹,跑到別的男人身后当小尾巴,他心中有点吃味。
    还有,进包厢吃饭的时候,周宴泽坐在左边,他坐在右边,他正要招呼贺雨棠坐在他身边,就看到她一屁股坐在周宴泽身边。
    有点奇怪……
    也不能说奇怪。
    贺京州手指扶了扶金丝眼镜,想了想,他只要一不在家,或者有事,就会把妹妹託付给周宴泽,日积月累,贺雨棠自然会和周宴泽越来越亲近。
    如果贺雨棠和周宴泽还像她刚从法国回来时那么生疏,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周宴泽没帮他好好照顾妹妹。
    贺雨棠和周宴泽感情越好越好,恰好证明,周宴泽这个兄弟他交得好,在认真的帮他履行哥哥的义务,把他妹妹当成亲妹妹一样疼爱。
    这样一想,逻辑完美的闭环。
    贺京州又一次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周宴泽夹了一块蜜椒酥炸鱔球,放到贺雨棠的餐盘里。
    他挑眼看著贺京州,“你这是因为我不开心了?”
    贺京州:“现在开心了。”
    周宴泽黑密的眼睫垂下,掩盖住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笑意,有时候,他都觉得贺京州单纯。
    杨天贞举著酒杯站起来,望了一圈桌子周围坐著的眾人。
    “各位,今天真的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如果没有你们,我不会这么顺利的把渣男送进牢里。”
    “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她仰头,很是颯爽的把一杯白酒一口气喝光。
    辛辣的白酒入喉,刺激口腔黏膜,產生灼痛感。
    杨天贞却没有觉得难受,只是觉得痛快。
    现在渣男的真面目被曝光在青天白日之下,名声尽毁,还被抓进局子里,爽!
    爽到让她觉得白酒的滋味都是那么的好喝!
    杨天贞抬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向著眾人再次举起酒杯。
    “就像贺总曾经对我说的,没有人是一座孤岛,相互依偎才能取得更多的暖,今天你们帮助了我,以后若是你们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一定为你们赴汤蹈火。”
    她仰头,又一口气干了一杯白酒。
    贺雨棠:“杨总,你的谢意我们已经收到了,赶紧坐下来吃饭吧,再喝下去,我们担心你晕倒。”
    薄延晟吊儿郎当道:“你要是晕倒了,我可没时间送你,因为我的身我的心已经全部被田蜜蜜预订。”
    田蜜蜜正在吃灌汤小笼包,听到这话,嘴里衔著包子望向薄延晟,牙齿一下扎穿麵皮,滋——,鲜美的汁水溅在薄延晟脸上。
    薄延晟一撅而起,往后跳了一大步,“我去,干什么,想亲我的脸你用嘴啊,用包子汁是怎么回事,我又爽不到。”
    田蜜蜜鬆开嘴里的肉包子,“薄延晟,你要再跟我胡叭叭,我撕烂你的嘴。”
    薄延晟:“撕烂你就不要想了,这辈子没可能,你可以亲烂我的嘴。”
    即使田蜜蜜脸皮再厚,也是个女孩子,脸色还是红了红。
    “薄延晟你瞎说什么狗屁话,都二十多岁的人,还天天胡言乱语,你要是真嘴痒,就赶紧去交个女朋友磨磨嘴。”
    薄延晟:“我想要田蜜蜜做我女朋友。”
    田蜜蜜的脸更红了。
    薄延晟说的话真让她害臊。
    一个豪门大少爷,天天就会调戏她一个平头小老百姓。
    田蜜蜜忍著脸上的灼烫,水汪汪的大眼睛瞪他一眼,“你是个变態。”
    薄延晟:“你也不看看我天天和谁玩,和周少待在一起的人,能不变態吗。”
    周宴泽转头看著贺京州,“薄延晟骂你是变態。”
    贺京州:“……我觉得我不是。”
    周宴泽:“你觉得我是吗?”
    贺京州:“我觉得你不是。”
    周宴泽抬头望著薄延晟,“自己一边玩去,坐小孩那桌。”
    薄延晟:“……”
    周总这人,都把贺京州的妹妹吃干抹净了,还能让贺京州为他说话,嘖,真牛逼!
    不服不行。
    薄延晟手里拿著餐巾纸擦脸的时候,听到重重的啪的一声。
    田蜜蜜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起身往门口走。
    “不吃了,天天被登徒子占便宜,还没吃饭呢,肚子都已经气饱饱了。”
    薄延晟连忙拉住她纤细伶仃的手腕,开始温声软语地哄,“別生气啊,蜜蜜,我刚才跟你开玩笑呢,你美丽大方,善解人意,冰雪聪明,胸怀宽广,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哪能和我这凡夫俗子一般见识,我不配让你生气!”
    他牵著她的手回到座位上,手掌覆在她清薄的背上,一下下顺她的背,亦是在抚摸。
    “消消气,人生在世,再大的事情也不能亏待自己的嘴,千万別因为我这个登徒子不吃饭,我把菜单给你,你挑最贵的点,我付钱。”
    田蜜蜜拿过菜单,杏眼圆瞪,粉红如桃瓣一般的嘴唇微微嘟著,凶唧唧的,“我今天要把你吃破產!”
    薄延晟的手顺著她的腰线往下落,“就把我吃破產,一定要把我吃破產,等会我再挑十样最贵的菜,给你打包带回去做夜宵。”
    他的手从她腰臀处一抚而过,轻如鸿毛。
    没有多余的动作,使出洪荒之力,控制住了。
    薄延晟承认脑中有过得寸进尺的想法。
    真掐了就是猥琐犯,忍住了就是真君子。
    他也只是在脑子里想一想,克制著,没有实际行动。
    毕竟,谁的脑子里能没有点过分的想法呢,谁要说一点没有,难免太虚偽了。
    薄延晟的手绕过田蜜蜜的肩膀,和她一起翻阅菜单。
    这个动作很曖昧,像在拥抱。
    但田蜜蜜一颗心都扑在吃上,没注意到。
    贺京州坐在薄延晟身旁,看的一清二楚。
    他看了看坐姿笔挺、一本正经的周宴泽,又看了看搂著田蜜蜜点菜的薄延晟。
    他心想,幸好当初把妹妹託付给周宴泽,没託付给薄延晟。
    他不知道,此时,桌子底下,周宴泽穿著黑色西装袜的脚,打著圈的刮蹭贺雨棠白皙的小腿,像灵活的水蛇,缠著她的小腿撩拨的往上攀爬,绕过膝盖,踩在她白嫩嫩的大腿。
    叮——,贺雨棠手里的勺子掉在盘子上。
    贺京州扭头看向贺雨棠,“小七,怎么了?”
    贺雨棠低著头捡勺子,掩藏脸上的羞赧,“没什么,今天的菜太好吃了,我咬到舌头了。”
    贺京州笑著说:“你要觉得好吃的话,以后哥哥每周都带你来吃。”
    贺雨棠低著头说:“谢谢哥哥。”
    周宴泽恬不知耻的把脸凑向她,“不谢谢宴泽哥哥吗,这家酒店可是宴泽哥哥推荐的。”
    贺雨棠小虎牙磨的吱吱响,“我谢你个香蕉苹果大菠萝!”
    周宴泽:“也行啊,我喜欢吃水果。”
    贺雨棠把手伸到桌子底下,掐了一把他的大腿。
    对方没有一点反应。
    贺雨棠看见周宴泽依旧在不紧不慢地吃饭。
    不疼吗?
    不会吧。
    她真用力了,真不是那种情意绵绵掌。
    一定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
    贺雨棠右腿叠在左腿上,借著翘二郎腿的功夫,穿著高跟鞋的右脚脚尖朝著他中央核心区用力一顶。
    叮噹——,周宴泽手里的勺子掉在盘子上。
    贺京州扭头看著周宴泽,不解地问说:“兄弟,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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